杜景没有答话，周洛阳又问：“你住哪儿？”
“公司安排
宿舍。”杜景随口答道。
“自己住？”
“有室友，小男生。”
周洛阳没有再追问，杜景思考片刻，又说：“有点像当初你。”说完比
个手势，补充道：“
杜景开着车，将整个事情复述
遍，过程极有条理，那人听半，打断道：“车上只有你？”
杜景面不改色道：“是。”接着从埋伏余健强开始，把整个过程说完。
那边只说：“知道。”
杜景说：“老地方收东西，麻烦把命案处理下，明天
要请个假。”
“请假做什
？”电话那头说，“回去监视余健强。”
杜景专心地开着车，周洛阳说：“指纹，脚印……你把案发现场处理得太慎重。镇定得有点……”
周洛阳本想说“你镇定得令有点恐惧”，却想想，没有说出口。
“你在身边，”杜景说，“不能不镇定。”
周洛阳：“在哪儿学？”
杜景自若答道：“个培训班，只学三个月，现学现卖，见笑。”
消息，说：“有人会去善后。”
周洛阳转头，看眼杜景手机上发光屏幕，看见聊天联系人是“老大”，杜景只发两个字：“睡？”
周洛阳心想：杜景定有组织。
“可是当时只有咱们三个人在场！”周洛阳说，“有证据吗？当证人也没有用啊。”
杜景掏出录音笔，朝周洛阳出示，眉毛扬。
“睡觉，”杜景说，“三天没睡。”
那头没再说什，挂电话，周洛阳心情极为复杂，眼看车开进市区，凌晨五点二十，雨停。杜景摇下车窗，行驶中把周洛阳从保险柜里取出来文件袋朝外扔，准确无比，掉进个路边垃圾桶里。
“现在呢？”周洛阳问。
“送你回家。”杜景答道。
周洛阳说：“来家吧，陪你睡会儿。”
周洛阳：“……”
这时候车里忽然来电话，杜景示意周洛阳不要说话，接蓝牙音箱，那边是个沉稳中年人声音。
“怎？”那人说。
杜景说：“保险柜里东西拿到，余健强在工地上杀人。”
“把经过说说。”
周洛阳：“……”
杜景关掉录音笔，说道：“余健强自己亲口承认。”
周洛阳依旧疑神疑鬼，忽然转头，问：“你杀过人？”
“没有。”杜景礼貌地说，把车开离郊区，“注意，们今晚没有杀人。”
“你为什这镇定？”周洛阳难以置信道，仿佛认识个完全不样杜景，但仔细想来，当初杜景，仿佛也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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