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
决明莫名其妙，低头看着手里
收音机。
“过去五个月里，人类遭到
史上最为沉重灾难，广播频道断绝，全国所有城市被
场病毒引起……”
“蒙烽——！”刘砚把拉起决明手，冲下楼梯，上楼张岷马上把决明横抱起来，冲下楼。
“安静！安静！听！”蒙烽吼道。
“宝贝——”张岷从楼下跑上来。
“六——五——四——”
那刻整个农场灯火辉煌，所有灯亮起，农场门口挂着木牌上写着三个字——“永望镇”。
木牌上缠绕五色彩灯亮亮，缤纷圣诞树站在风雪里。
蒙烽顺着旋转楼梯朝上走。
闻且歌道：“刘砚，新年快乐。”他整衣领，走下楼梯。
刘砚站在那扇门外，最后还是没有推门。
“森哥，再见。”刘砚在门外说，继而转身走向三楼。
三楼走廊里阵冷风吹来，决明戴着棉帽厚手套，脸上发红，裹着厚厚大衣，抱着个收音机，坐在窗沿上，天线拉得长长，指向窗外漆黑天空。
小雪细细碎碎地下着，决明把调频旋钮转到左边，又转到右边。
飞雪。
刘砚说：“林木森吃
。”
这些天里林木森病情再恶化，每天都只吃很少，今天是除夕夜，他们在楼下餐厅狂欢时，刘砚便叮嘱闻且歌带点吃上去。
闻且歌说：“他死。”
刘砚叹口气，说：“死……生前事就清算，祝他走安详。”
整个大厅里两百人静下来，甚至不闻呼吸声，唯响起，只有决明手里收音机
“三——二——”
“！”
“耶——！”
欢呼声在雪地里远远传来，下秒，沉稳，可靠男声响起。
“这里是国际救援组织联盟中国分部，今天是2013年1月1日零时零分，
代表中国军方，z.府在此呼叫所有幸存者……”
刘砚道：“你还真在这里玩收音机。”
决明说：“啊？不喝酒。他吐吗。”
刘砚说：“下去吧，在倒数，2013年马上来。”
“十——九——八——七——”
楼下倒数声远远传来，刘砚也不走，索性站在决明身后，静静眼望外面寂静天空。
闻且歌说：“牧师给他祈祷过。”
刘砚点点头，说：“马上倒数，你下去吧，枫桦让你变魔术。天亮时候，蒙烽会带人给他下葬。”
闻且歌道：“好，刘砚，变个魔术给你看。”
闻且歌拿出个硬币，左手弹，右手抓住，手掌摊开，里面是团雪球。
刘砚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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