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舍不得这里吗?”迟小多说:“其实人还是会思念故乡。”
余玦答道:“来来去去,弹指百年,已经习惯,每个时期都有舍不得东西,过就会淡忘……这些年里,唯牵挂就只有齐尉,他是看着长大,在他出生第天,他父亲就抱着他,来到面前。”
迟小多啊声,说:“可是他后来就没有再住在齐家。”
“是。”余玦答道:“那天之后,他就住在他母亲家里,不缺吃穿,健
迟小多沉默不语。
“不过他倒是说得不少,他告诉过。”余玦说:“他想离开家族,去当个自由者,他已经不需要,也觉得,齐家责任不应加诸在他身上。”
“那你还会回来吗?”迟小多说。
余玦答道:“听你话,考虑是否换个地方修行,这些年里只顾着潜心修炼,心想化为龙,却忽略最重要点。”
迟小多明白,余玦说:“应该入世。”
语无伦次地解释道:“猜他当时最强烈愿望只是,要活下去,要保护那个对而言重要人,要拼尽全力,去……”
迟小多隐约抓住那线念头。
“这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迟小多最后说:“道可道非常道,种……累积到顶点以后,天心顿开,‘无’境界,于是就蜕变。”
“明白。”余玦说。
“明白什?”迟小多问。
“你可以和们妖怪们起修炼。”迟小多说:“鲲王走,水族还缺个领导。”
余玦笑笑,摇摇头,迟小多想也是,余玦目标是化为龙,天天被项诚龙威压制着,估计会很蛋疼。
“那你打算去哪里入世?”迟小多说。
“也许是南洋。”余玦解释道:“拿督谨修族人恳求过去,虽然他召唤方式有欠礼貌与修养,不过仍打算去南洋生活段时间。”
迟小多知道余玦“段时间”对于人类来说,也许就是三四百年光阴,如果余玦在马来西亚修成龙,那就永远见不到他。
余玦没有回答,沉默地注视着远处群山。
迟小多说:“觉得你可以和齐尉聊聊,你不是可以变成人吗?可以和他出去走走,累积点经历,说不定哪天就悟呢?”
“从来不与齐尉说话。”余玦说:“看到他,就像见到当年那个人。虽然已经忘记他祖先名字,不过这些年里,常常透过湖水倒影看着他。”
迟小多:“为什不和他交流呢?”
余玦说:“因为人很快就会死去,不大想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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