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迟小多怔怔站着,问:“这是……怎回事?
江风吹来,沿道花圃千万花开,哗啦声被吹离枝头——
——粉,嫩黄,白,就像迟小多心里惊天动地拉开礼炮,轰声飞得铺天盖地。
“听什?”项诚继续骑车,迟小多分他只耳机,两人在音乐里,骑车路过沿途奶茶店,冰淇淋店,杂货店,文具店。这条路上阳光明媚,就像每个广州人从小到大上学、放学都会经过,古老而青葱长街。
光影在头顶飘忽变幻:夏天来。
香樟树影子落在医院三楼窗台上,迟小多和项诚提着两个果篮进去。
“忘是怎开始,也许就是对你,有种感觉——”
约莫五分钟之后,项诚朝迟小多走过来,把他边耳机摘下来,在他耳边说:
“可以。”
迟小多:“………………”
项诚跨上自行车。
送上门去给妖怪当人质吧,哎——
“开个玩笑。”迟小多说,“你要收当徒弟吗?”
项诚骑着自行车,没有看迟小多,侧头看着江面。
“和他们不样,不能收徒弟。”项诚说,“家是子承父业,行当不外传。”
果然上帝为你关上座门,还会用门来夹你脑子,迟小多不死心地说:“那跟着你,有危险话,你就把放在家里,保证……不乱跑,也不给你添乱,可以吗?如果没有危险……就站在旁边看看,给你拎包,拿毛巾什,还可以给你买矿泉水。”
“你们来!”邝德胜被绷带包着头,露出眼睛。
“哎?!”迟小多惊讶地发现,杨星杰就在隔壁病床上!
杨星杰看迟小多眼,笑着说:“小多?记得你!”
“你你你……”
在病房里陪杨星杰人还有个警察,警察说:“你们认识?阿杰,你朋友?”
“I——Love——You——”
星辰爆发,天塌地陷,迟小多还呆呆地站着。
“说,可以。”项诚朝迟小多说,并拍拍车前杠,说,“坐上来……哎?怎回事?说错什吗?”
项诚骑在车座上,迟小多抱着项诚腰,满脸通红,把脸埋在他胸膛上。
“说你也爱,Oh——”
“……不拍照也不录像,还可以鼓掌,给你加油。”迟小多说。
自行车拐弯,停在路边,项诚说:“等会,下车。”
迟小多:“???”
项诚走到江边,点根烟,看着滚滚而去江水,迟小多就站在他身后。
迟小多塞耳机,开首歌听——陶喆《爱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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