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哄笑,陈宫悠然道:“奉先这脾气,得好好磨砺才是。”
吕布认真道:“谢先生教诲。”
“还是比从前好多。”麒麟揶揄道。
吕布沉吟片刻,指头在琴上拨几下,清脆声符响起。片刻后琴音流淌成调,派山高天阔,细水长流意境。
侯府门外唱报,客人们来。
众人哄笑,都称是,麒麟自顾自吃冰葡萄,心内好笑,高顺见麒麟下首席空着,不禁蹙眉道:“有新来?”
陈宫莞尔道:“待会你便知。”
候客那时,麒麟打量对面武将席上数将,诸人俱是武人出身,唯马超带几分官家子弟气度,心想马超不知武艺如何,来日有机会当试试。
麒麟看着马超,吕布却看着麒麟。
“军师在想何事?”吕布问道。
“他没有杀许贡。”麒麟会心笑道:“看来伯符混得不错。”
吕布道:“这好不好看?”
吕布在房内照镜子,头上雉鸡尾冠已修好,晃晃脑袋,两条尾翎呼呼风响。
麒麟险些被抽个正着,道:“吃饭别戴那个!”
吕布坚持道:“戴,气派!宴席都分派下去?”
麒麟看着吕布英俊,瘦削侧脸,吕布手上不停,专注抚琴,神情漠然,仿佛知道麒麟在看他。
所奏那曲分上下两段,来客拱手,俱不打断,纷纷就座。那曲正是钟子期所谱《高山流水》,然而换从吕布手中奏出,却隐隐带几分武人开阖,兵戈杀戮之意。
曲毕,华歆,孔融等人俱已到齐。
吕布起身拱手,自若道:“先生们不弃奉先,前来投靠,本该扫榻相迎,先前四处征战,不料失礼数,今日以此曲致歉,望各位大人原郁担待。”
麒麟忙指
马超笑道:“他在看,小黑,这身袍子如何?”
麒麟道:“挺帅气。”
吕布不吭声,吩咐下人几句,左右搬来副新琴。
“焦尾呢?”麒麟道。
吕布低头,嘴角勾起抹微笑:“那日与你置气,时冲动,砸。”
“走吧。”麒麟道:“先吃晚饭去。”
那是吕布自入军陇西以来,第次正式宴请,与席者既有邺城逃难来投士大夫,又有自己麾下武将。
厅内主位下,首席自然还是麒麟,来将纷纷入座,各个换上正装,辽、顺、霸三人清色青蟒武袍,马超则是白色绣金武斗服,风度翩翩。
吕布身穿将军袍,头戴雉鸡尾冠,上红下黑,领扣,袖口紧舒,肩宽腰健,玉树临风,于堂前站着,吩咐道:“众位爱将请坐。”
诸人入席,吕布方就座:“少顷士人们来,须得客气些,不可白眼相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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