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嘶鸣声,终究服从吕布驱策,扬蹄奔向白鹿。
“哎,等等……”麒麟还未说完,吕布已命令道:“你到后面去,准备射箭!”
赤兔发足全力狂奔,白鹿马上掉头奔逃,漫天小雪中,抹鲜红,抹雪白,遥遥拉开距离。
麒麟踏着吕布猎靴,敏捷翻身,摘下他背后长弓,道:“鹿王有母?”
吕布也说不清楚,自己尚是首次见到雪白野鹿,想片刻:“先追上再说。”
吕布瞠目结舌,片刻后道:“噤声!”
麒麟道:“要抓?”
吕布道:“抓,鹿肉,鹿舌是野味奇珍,听安排,不可轻举妄动。你在马上等,带人去捕。”
为首正在喝水公鹿警觉抬头,远处埙声顺着风飘来,鹿群纷纷又低下头去。
吕布朝麒麟比个拇指,领人逐渐靠近。
,唿哨声,士兵各自起行,将皮与鲜肉包好缚于马背,行人朝着草原继续深入。
如此数日,动物过冬前吃得膘肥皮厚,山涧林间,甚至茫茫大草原上,俱被吕布伏个准,五千士兵,来时两手空空,到第十四天,竟已满载。
上千架滑橇被马匹拖着,堆满如山兽皮,皮下盖着盐渍过兽肉,再前进,天空已飘起小雪。
风呜呜吹来,草原上扬起细碎雪花。
“变天。”吕布道:“不打,都回去罢。”
赤兔发足奔跑,蹄下生风,麒麟连着数箭射出,白鹿竟如脑后生眼,提前预知来箭路向,轻巧避过,二人被白鹿甩开遥遥百丈,无论如何狂奔,却终究追不上。
吕布:“鹿鹿鹿鹿——”
“别追!都快不认识鹿这个字!”麒麟在呼呼风声中喊道。
吕布纵马疾驰大声道:“再追追
数息过去,公鹿声悲鸣,掉头率领整个鹿群开始奔逃!
吕布喝道:“射箭!”
时间数千羽箭平地飞起,麒麟忽地察觉到什,转头,发现不远处有只通体雪白母鹿,遥遥盯着自己。
吕布刹那心生感应,转头眺望,见赤兔竟带着畏惧,缓缓退后。
麒麟正要回头,吕布已落地疾冲,跃跨上赤兔马背,道:“那是鹿王,别让它跑!驾!”
这次满载而归,实乃麒麟意料之外,初时不过是当作出来玩趟,装模作样猎几只鹿回去罢。
不料吕布竟是能说到做到,数万只走兽皮毛,盐肉足够支撑陇西全城渡过个漫长冬天。
“鹿群!”
吕布下达撤退命令不到片刻,远处便传来叫喊声。
麒麟跃上赤兔马背,居高眺望,只见远处有鹿群绕过山石,源源奔过,停在小溪侧畔,看那阵势,足有近五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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