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不耐烦道:“侯爷问你话。”
麒麟挠挠头,伸出左手,吕布漫不经心道:“过来。”
麒麟单膝跪到榻畔,吕布大手握着他手腕,拇指在其手背上来回摩挲,道:“这是什图案?”
手背上有道细小金纹,纠缠往复,绕成把剑形,麒麟答道:“这是王道。”
“?”吕布很明显没听懂。
天底下为将之人或有怕谋刺,吕布却是从来不怕,所以帐内也从不设亲兵,高顺则是数年前吕布在丁原麾下任主簿时,便追随前后——牵赤兔马,传帐中令等应繁琐事宜都有包办。
如今吕布突发奇想,设个亲随之职,至于实际上要做什,高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按着自己平日工作朝麒麟解释,料想麒麟时三刻也记不住这许多,吩咐完便亲自将他送到帐前,道:
“侯爷既与你投缘,入内侍候就是,莫怕。”
说毕高顺仍垂手站在帐外,等候吕布差遣。
这片刻间,吕布也已洗过澡,背倚将军榻懒懒躺着,半湿头发散在枕后,赤着上身,露出健壮肩臂,屈起脚,下身盖着袭白色薄毯。
麟跟着高顺路走进兵士们洗澡地方——雨中露天木棚。
“这里是凉州军营?”麒麟蹲在地上,拾粗石,忙道:“自己来,不劳烦高大哥。”
麒麟在书上读过,高顺乃是吕布手下得力将领,遂不敢造次,言语间十分礼貌。
高顺却道:“不,并州营。你打何处来?怎穿着西凉军衣服?”说着提桶热水帮他照头浇下。
“烫死拉——!”那热水哗啦声,登时把麒麟烫得哭爹叫娘。
“那边?”吕
吕布闭着眼,不知在想何事。
麒麟站到榻尾,看吕布会,面无表情地开始走神。片刻后,吕布出口长气,吩咐道:“高顺回去歇下,明日行军须得早起。”
高顺应声,帐内便留麒麟人侍候。
吕布睁开眼,打量着麒麟,问:“凤凰,手臂上是什?”
麒麟嘴角抽搐,答:“叫麒麟,侯爷。”
高顺莞尔道:“头发怎这般短?从前还是个小和尚?”
麒麟时间十分尴尬,不知该如何作答,起身来接布巾,高顺却又发现新东西,道:“手上画何物?”
麒麟答道:“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高顺点点头,心内疑虑实多,又道:“侯爷让你当个帐内亲兵,并州军从前无此职务,时寻不到合适衣服,拣几件自己军服与你穿,略大点,且先凑合着。”
麒麟穿上高顺旧衣服,高顺又吩咐番,无非是亲兵要做什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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