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旷达已气若游丝,看见李渐鸿幽灵,登时喘不过气来。
“你……你……怎会……”
“牧旷达。”段岭说:“你可认罪?你勾结韩唯庸,刺杀爹,乃是谋逆之罪。”
牧旷达口中喷出鲜血,圆睁着双目,连话也说不出来。
“韩滨。”段岭转向韩滨,说,“你可认罪?”
群臣哆嗦着跪下,哪怕平生不信有鬼神之事,亦无法解释面前现象。
段岭与武独走上前去,段岭手将玉璜递给李渐鸿,李渐鸿便伸手接过,并伸手抚摸他额头,手指拈着玉璜,递给武独。
武独怔,看着李渐鸿。
“给你,你就接。”段岭小声说。
武独气息窒住,他眼中溢出泪水,躬身接过玉璜,握在手中。
色武袍,沉默地坐在帝位上,言不发,只是注视着韩滨。
郑彦将逃出金銮殿蔡闫又抓回来,扔在地上。
“个不小心,险些被他逃。”郑彦说。
场混战业已结束,然而蔡闫看到自己更为恐惧噩梦。
“蔡闫。”段岭说,“你曾经想到过有今天吗?”
“跪下!”谢宥喝道。
黑甲军将士上前,按着韩滨,韩滨双膝跪地,恐惧地喘息。
“你勾结牧旷达。”段岭说,“上京之难,增兵不至,挟持百官逼宫,妄图谋害太子。”
韩滨抬起头,怔怔看着御座上李渐鸿,突然道:“你不是王爷!你不是……”
“不是王爷。”那御座上“李渐鸿”终于开口,却是李衍秋声音,道,“却是陛下,于是你罪加等,韩
接着,段岭将另块玉璜绳索绕在手指间,望向群臣。
“陛下万岁!”百官纷纷跪下。
“蔡闫。”段岭沉声道,“你可认罪?”
“认罪,……认罪!”蔡闫说,“不要让下十八层地狱……认罪。”
黑甲军卫士架着牧旷达与牧锦之进来,牧锦之见御座上李渐鸿,便尖叫声,昏死过去。
“说……说。”蔡闫看到御座上李渐鸿,登时吓得瘫软,半晌说不出句完整话来,“……死、死有余辜……”
段岭走上前,把手伸进蔡闫领中,扯下自己那枚玉璜。
“韩滨。”段岭说,“你呢?”
韩滨踉跄退后,李渐鸿脸色苍白,懒懒散散地坐在御座上,两手手肘搁在帝座前,十指相抵,注视殿内。
金銮殿上日渐高起,从天窗上照下,如同道聚集光,在这道自头顶落下日光照耀下,他就像个鬼魅。阴森力量似乎将这个已死之人,再次送回人间,他无声地沉默,却无声地审判着这里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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