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互相看看,满殿肃静,却不见牧锦之前来。片刻后,蔡闫在郎俊侠陪伴下走进金銮殿,从屏风后上台阶时,个踉跄,险些站立不稳。郎俊侠及时伸出手臂,有力地扶住他。
韩滨走进殿内,接着是征北军侍卫搀扶着牧旷达,背后则是黄坚与费宏德,众人纷纷坐定。
正在此刻,远处敲钟,当——当——当三声。
“各位大人自可权衡利弊。”段岭退后半步,说,“该上朝,请吧。”
征北军进来,示意文官们该出去上朝。
段岭与武独站在最末尾,两人对视。
“……”武独欲言又止。
段家名字,便叫作‘段岭’。但试卷上字,确非出自同人。换句话说,从笔迹上分辨,在位太子并非‘段岭’,真正段岭,则另有其人。
“这证据……”苏阀颤声道。
“如今各位也都知道。”段岭在旁坐下,认真说,“稍后韩滨开朝,便会提及此事,诸位大人届时如何表态,想必已有定论。”
“这……”曾永诺声音不住颤抖,中秋之夜,牧旷达宾客只有寥寥几人,消息还未传到百官耳畔,段岭这两份试卷,乃是真正地灭绝朝臣们希望。
“大陈危矣!”苏阀时老泪纵横,嘴唇不住发抖。段岭观察后便知他说不定还抱着最后线希望,想扶持蔡闫抵抗韩滨。
“去吧。”段岭低声说,“记得回来,不会有事。”
武独与段岭对视,许久后,他低下头,在段岭头上吻,从殿后窗门处闪身翻出去。
天边抹鱼肚白,征北军纷纷上前,押送百官步行通过殿前广场,拾级而上,进入正殿议事。
段岭跟在队伍末尾,征北军只检查众人是否携带武器,并未核查身份,毕竟朝中*员太多,西北迁来军人连谁是谁也不知道,段岭随便报个名字,便糊弄过去。
金銮殿外朝晖初起,太监敲锣,清清嗓子,大声道:“太子殿下驾临——太后到——韩将军到——牧相到——”
但蔡闫既然是假,切就都结束,最终必然是韩滨摄政,太后临朝。
“该如何是好?”曾永诺道。
众臣都十分疲惫,苏阀说:“若太后生是位皇子,大陈还不至于后继无人。”
“就算是公主,又有什关系?”段岭说,“关键就在于太后腹中孩儿,是不是陛下所出。但凡是李家骨血,扶为女帝,又有何妨?”
“退万步说。”段岭笑笑,接着道,“先帝、陛下,俱为这江山付出这多。如今五公主还在,请她回来,治理江山,也未必就败祖先传下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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