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李衍秋说,“你爹在天上看着你,只是无论最终结果如何,你都得想好,如何去面对。”
天空中繁星如瀑,秋季星辰闪耀着铺过夜空,与滔滔而去长江交相辉映,照耀着大地。
夜里,蔡闫已有连着好几天未曾入眠,听到脚步声时蓦然惊醒。
曾经他在上京读书时,于书本上读到过许多亡国之君最后日子,士兵执刀剑声音、盔胄上甲鳞交错碰撞响动、脚步声、咳嗽声,都预示着个不祥却又必将到来结局——死。
他曾经不怕死,后来又逐渐地开始怕死,躲在这深宫中时,他只觉得自己命在囚笼里点滴地渗透出去,如同只妖怪,吸摄着他命数,他什也做不,只能在东宫中坐以待毙。
”
“可是……”段岭喃喃道,“这太危险。”
“所以对你来说,真正挑战并非恢复身份,回到你该回位置上。”李衍秋说,“而是回来面对个截然不同朝廷,着手整顿,并让它趋于稳定,重新集权,把所有权力回归到皇室手中。”
段岭根本没往这方面想,现在仔细想来,没有被通知到人,在李衍秋盘算之中,也许都是被清洗对象——就连姚复,甚至谢宥,也在其中。
“可是如果失去谢宥支持,们很难稳住江州。”段岭说。
坐以待毙,数着自己即将死去日子,恐惧如影随形。
春风得意之时,他甚至以为能延续世,谁也不会发现这个处心积虑阴谋。偶尔夜深人静时想起,他又在恐惧驱使之下想远远地逃出宫去。
就像个窃贼得到不属于自己东西,烫
“黑甲军听命于天子,而非谢宥。”李衍秋答道,“你把赌注全部压在谢宥身上,若有天连他也反,你怎办?当然,若能不动他,还是尽量不打算动他,他若愿守护你生,自然是好。若不能,你便注定将等到与他战那天。”
但是这个计划被段岭彻底打破,他仍在回归路上,设法保住太多人性命。
“当然,对四叔来说,这也是个冒险举措。”李衍秋淡淡道,“那天晚上,你告诉,打算前去寻找牧旷达与韩滨勾结证据时,四叔就意识到这件事已不容控制。”
“就像你爹曾经说过那样,这国家是好,是坏,最后都是你。”李衍秋微微笑,“你选择另条路,冥冥之中,亦是天意,便按着你自己想法,认真走下去吧。”
段岭不由得重新考虑起李衍秋话来,场血洗,将产生前所未有变革,所有权力都会被打散并重新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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