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渐鸿提壶,给二人斟酒,先干为敬。
那杯酒,耶律大石却不喝,手指在案几上叩叩,李渐鸿说:“背后屏风里是儿。”
耶律大石始终盯着屏风,段岭不知是出来还是不出来,最后影子在屏风上稍稍躬身。
耶律大石才喝那杯酒,将酒杯倒扣在案上。
“他们说,在汉人里,你是胆子最大。”耶律大石在来琼花院前便喝得微醺,此刻酒意上脸,喃喃道
郎俊侠已被逼到绝路,不住喘息,士兵将他团团围住,堵在巷口,赵奎身披风飞扬,踏着雨水前来,积水飞溅,郎俊侠倚在巷中墙前,断去手指半边手臂已成青黑色,只手肿胀,皮肤发亮。
“李渐鸿究竟用什办法,令你如此死心塌地。”赵奎负手身后,巍然屹立,火把亮起光照在郎俊侠脸上。
“人生在世,总要投奔个人。”郎俊侠淡淡道,“不是你,就是他,来来去去,俱是过客,有何区别?”
巷内到处都是机弩,四周民居内、瓦楞顶上、郎俊侠背后,赵奎为抓住他,发动西川内上千人,当真是天罗地网,再无活路。
“李渐鸿气数已尽。”赵奎说,“弃暗投明罢,敬你是条汉子,多说无益。”
耶律大石起初还未认出来,然而听得这声音,登时醒酒,退后步,瞬间吼道:“来人!”
数名侍卫冲出,将耶律大石团团围住,李渐鸿却放下茶盏,自顾自道:“孤王如今尚不如只丧家犬,耶律兄这紧张做什?”
耶律大石时失态,待得回过神,发现厅中唯李渐鸿人,方打量寻春,说:“你、你们琼花院,竟是……”
“在下并不认识这位客人。”寻春安然答道,“只是他来此处,便赶也赶不走,除非见过大王,才愿意离开,大王请务必释疑。”
“进来喝杯酒罢。”李渐鸿说,“恩也好,仇也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何必如此耿耿于怀?”
郎俊侠深吸口气,闭上眼,将那口气慢慢地吁出来。
“原本以为昌流君这等身手,当不会用毒。”郎俊侠低声道。
赵奎转身离开,手下上前,架着郎俊侠,离开小巷。
上京。
“喝杯酒罢。”李渐鸿随口道,“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还望见谅。”
耶律大石冷笑声,倒也爽快,踏步进去,寻春旋即在身后关上门,侍卫要跟入,寻春手却在门前拦,摆摆手,示意请勿冒犯。
“你们在外头等着。”耶律大石说,“没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西川。
“有时在想。”
漆黑暗夜里,小雨淅淅沥沥,深巷中站着郎俊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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