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俊摆手，示意拉珊不必翻译，只是安静地看着阿泰。突然他有种错觉，仿佛看见
绑在权杖上
另
个自己。巴思之声铿锵有力，广场片寂静，近二十万人盯着祭坛中央，巴思身材不高，声音却十分浑厚，远远地回荡在蓝天下。显然是在历数伊思艾家族罪状。
到得巴思说完时，民
“就不能共处
？”鸿俊喃喃道，这句话并非反问，而是问自己。
“战争与鲜血是永恒。”拉珊答道，“亚述人、马其顿人都统治过
们，如今又是阿拉伯人，苦难只有靠自己双手去拯救，去解放。”
鸿俊瞥拉珊，目光十分复杂，拉珊道：“你们唐人没有经历这些，你不懂。”
鸿俊没有与他争辩，恰好就在此刻，底下拥挤人群中发出阵欢呼声，卫队分开百姓，名身材矮小将领骑着高头大马，缓缓驰来。
“那就是巴思。”拉珊说，“随便你什时候动手，陛下性命就交给你。”
双目紧盯着祭坛中央，手中扣着飞刀，只寻思巴思会从哪个方向过来。而拉珊以为鸿俊太紧张，便开始朝他述说怛逻斯历史，以及唐军与吐蕃、回纥军在此处战斗。
自古以来，大食、萨珊、大唐，三方便在此处既联手，又对抗，斗得难分难解，度争夺小亚细亚与新月河谷控制权，到得萨珊王朝覆灭后，唐军已回天无力。虽然大食控制大片区域，但税收实在太重，少数百姓仍眷念前朝……
“这次救出阿泰，你们打算怎办？”鸿俊听到此处，突然问道。
“们再没有复国底子。”拉珊答道，“只要救出陛下，也许们会离开怛逻斯。”
“去哪里？”鸿俊不知道为何，想起妖族圣地。
说着，拉珊朝向鸿俊，右手持弯刀，按在左胸前。那刻，鸿俊发现周遭，守候殿顶所有大食卫士细微动作。他们都提起弯刀，稍稍侧向鸿俊所在区域，不动声色地提起手腕，按在左胸上。
那是萨珊人某种礼节，乃是对他表达感激。
鸿俊沉声道：“知道。”
阿泰被捆在石柱上，听见欢呼声时稍稍抬头，巴思排开众人，已抵达祭坛前。朗声说句话。
“他说，伊思艾家……”
拉珊说：“逐水草而居，建立新圣城。”
“那不是和咱们样？”陈奉突然说句。
禹州做个嘘手势，示意陈奉不要插嘴。
“若你们力量足够向大食夺回怛逻斯。”鸿俊又朝拉珊问，“重建萨珊王朝，你们会战斗？”
“那当然。”拉珊说，“居鲁士大帝荣光仍在，谁愿意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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