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想与你商量。”李景珑示意鸿俊过来,只要陈奉不在,便忍不住抱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他想想,兴趣盎然地问,“想把陈奉当咱们儿子伺候,你成?”
鸿俊说:“当然啊!”
除李景珑与鸿俊,世间再无人能说与陈家有此渊源,仿佛带来心灯刻,便注定他们必将抚养陈家后代。鸿俊渐渐觉得,无数纷繁迭出之事,确实冥冥中似乎已有注定。
“你怎又似乎有心事。”鸿俊观察李景珑,说,“可以,说可以。”
鸿俊以为李景珑怕自己不愿收养陈奉,反复确认,李景珑又无奈笑笑,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自然如此。”
抱着少许希望,但雏凤待他始终不理不睬,鸿俊怔怔注视着它,时百感交集,悲从中来。
“给它起个名字吧?”陈奉说,“有名字吗?”
鸿俊本想说它有名字,转念想,却放弃这个念头。
“没有。”鸿俊说,“叫它‘归来’罢。”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陈奉说。
鸿俊怀疑地看李景珑,李景珑便拉着他手,召集众驱魔师开会。
原本李景珑不想这快重启寻找六器提议,然则魔种日不除,总如同利剑悬在头上,不知何时要落下来。如今再讨论商议,倒是轻松得多,至少不必再避鸿俊,如何猎杀獬狱,也与鸿俊性命无关。
李景珑重新绘出简单大唐地图,配上六个符号,湖、门、眼、坡、月、河……其中湖是智慧剑、门是镇龙塔下捆妖绳、月是玛格斯孤山,已找到三件被排除,根据不久前众人推测,基本上也全对上。
“捆妖绳本该归永思。”李景珑说,“被鸿俊取走,也即是说,永思得去找到鸿俊那件。”
莫日根说:“蚀月弓正在出生地。
鸿俊震惊,但转念想,陈奉虽家道中落,却也是大文豪陈子昂后人,倒也不足为奇。
“对。”鸿俊笑起来,说,“是这个意思,它还是回来。”
鸿俊将归来放在榻畔,与陈奉看会儿,雏凤仍在睡觉,谁也不搭理,鸿俊便决定不去打扰它,留下陈奉好奇地定定看着这鸟儿。
李景珑坐在船舷上,眺望两岸,大船刚驰离骊山,沿岸片焦黑,昨夜不动明王警告令他重新担忧起来,剩下年,寻找另外三件法器,运气好话……李景珑已经不大相信自己运气。仿佛什事儿旦将朝着最坏结果转变,必然就是那个结局。
鸿俊四处找寻李景珑,船中舱内还传来裘永思抚琴之声,李景珑朝鸿俊看眼,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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