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珑沉默不言,望向塔外远方。
“这个举动激怒龙王们。”噎鸣最后说,“这对獬狱来说,只是次顽劣离家出走,但对塔内蛟与龙,则是无比震撼大事。不得不将它投入塔内第层深渊之中。深渊里不见天日,没有时间,没有生灵,有只是无数废墟,与黑暗、沉寂。”
“第层时间与镇龙塔不同,它流逝极其缓慢。”噎鸣沉声道,“旦被扔进深渊中,便永远不能释出,必须在其中苍老,最终死去。”
听到这里,李景珑说:“可你最后还是忍不住将它放出来。”
“这对个从未遨游过天地,从未看过山川与河流,从未认识花草树木鸟兽虫鱼,在个监狱里诞生,也注定将在监狱里死亡孩子来说太残忍。”噎鸣答道,“想,对于它来说,是个罪恶父亲。犯下第桩罪,就是没有管好自己,将它生下来。”
出塔外,兴许它确实崇拜噎鸣容貌。
那蛟偷取噎鸣少许龙力,试图越狱而出,但很快这事便被龙王们发现——第九层以下七名龙王联手,将那无名蛟龙当场处决。而就在杀死它时,无名蛟身体爆裂,释放出血肉模糊后代。
“那就是獬狱。”噎鸣平静地说道。
李景珑沉声道:“它是你儿子。”
“对外,从来不说。”噎鸣道,“哪怕是降龙仙尊面前,也只称獬狱是养子。”
“有些孩子感谢父母赐予他们生命。”李景珑缓缓道,“有些孩子则不然。”
“不错。”噎鸣说,“所犯下第二个错误,也是最大错误,就是将它放出来。”
李景珑沉默不语,他突然想起鸿俊,也想起杨国忠看鸿俊眼神。鸿俊父亲为分离体内天魔种而生下他,獬狱父亲为排遣寂寞,于是它得以诞生。
从某个角度来看,这两者存
李景珑说:“后来呢?为什它会有这强大恨?”
李景珑原本觉得獬狱之事已摆平,然而现在隐隐约约,觉得已没有那简单。
“它父亲有罪。”噎鸣说,“两个都有,但它没有。力排众议,将它留在第九层。将它抚养大,关于它过去,龙王们绝口不提,但它有灵性,它不像它们……不像这塔里所有蛟,它们生性,bao戾、残忍。”
“獬狱更像人,就像世间所有少年般,想离开这座塔,去看看那未知世界……”噎鸣续道,“它在年少无知时尝试着离家出走,但它家不是寻常家,它父亲也不仅仅是父亲……”
阿史那琼眉头深锁,坐在栏杆上,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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