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珑心道得抓紧时间,便往上拾级登去。
这塔中塔第二层竟是个宽阔房间,房中摆放着不少木马木人,还有婴儿所用肚兜、被褥等物,室内摆设散发着股潮气,仿佛此处主人离开还不到个月。除婴儿床榻,角落里更有方梳妆台,摆放着脂粉盒与木梳。
李景珑看眼,见盒内脂粉尚未干,说:“这儿应当是永思小时候所住之处。再往上走。”
第三层往上依次是餐厅、客房等地,看来当年瑶姬在此处还住不少时候。直到永思满百日后方离塔而去。阿史那琼不知其中就里,却也不多问。越往上走,光线便越来越亮。
“回来?”
景珑稍想便即隐约捕捉到线索:整座镇龙宝塔,不知是何人所建。当年关押獬狱等众凶蛟,而獬狱长期住在塔中,自然知道这符号。
逃出塔后,獬狱使用这传送法术,教授九尾天狐,九尾天狐更用它开出块虚空,制造出血池。裘永思本就大致解这虚空符文运作原理,是以在击败九尾狐后,依样画葫芦也将驱魔司隔起来。
但那时阿史那琼还没有来,自然不知其中就里。
李景珑稍作解释,阿史那琼又到台阶前往上看。
“懂,下还是上?”
踏上第九层时,个男子虚影面朝光球,喃喃道:“已剩下不到四十天。”
那男子头现龙角,全身衣袍飞扬,正如鲲神幻化出灵体般形象,唯不同是,他全身发出光芒,犹如正燃烧着自,面前则是阴阳相嵌太极球,正在他法力之中缓慢滚动。
此处已是塔顶,四面环空,唯独九具柱子支撑着平台顶端,太极球散发出光粉圈环,圈接圈地洒出去。而距离他们不到五丈远处,便是成群结队蛟龙,它们绕着塔顶旋转,嘶喊,释放出雷电,不住攻击这高塔,等待着囚禁它们阵眼坍塌。
李景珑走到那男子对面,稍躬身。
“看不见。”
顶上似乎有什发着光,李景珑沉吟片刻,说:“反正进来,时间想必已同步,先上塔顶看看。”
阿史那琼说:“就怕外头等太久。”
“看看时间。”李景珑吩咐道。
进塔前裘虬交给他们个日月星辰盘,说是日月星辰,内里却根据机括弹力缓慢旋转,每十二个时辰须得重新旋转机括次,驱动内里内外刻度盘持续运转,此物乃是匠师手工所打造,内圈为天,外圈为年,是为历代降龙仙尊出入塔时所持法宝。
但如今塔内外时间已不等同,只能用于简单计时。阿史那琼掏出那盘看眼,说:“已过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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