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倏然令李景珑震,似乎感觉到,裘虬今夜与自己这番谈话,内里蕴含着不得
裘永思肩背上,有着浅浅斑纹,那是……龙鳞!
骨灰全部汇入瓶中,裘永思将它封好,又取出叠黄纸,拿个小碟,鸿俊知道他要画符,便接过朱砂,替他调匀。
“您见过他爹?”
茶室内,李景珑有预感裘虬这老头子说不定会揭开当年某个秘密。
“何止见过?”裘虬突然现出疲惫模样,笑道,“他爹娘,还在生不?”
鸿俊穿过长廊时,西湖上月光照进伏云山庄内,夜风吹过,显得这夏夜十分凉爽。
他无意中看眼,发现裘永思正在房内盘膝而坐,将发光粉末缓慢、小心地倒入个琉璃瓶内。
鸿俊时好奇,便蹬木屐,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在案前跪坐下。裘永思抬眼看他眼,笑道:“帮扶着这瓶。”
鸿俊伸手去接,裘永思示意不要用手,鸿俊便以五色神光散开,固定住那琉璃瓶,并小心地撑住裘永思手中粉末。
“这是什?”
“故去。”李景珑答道。
“哦啊——”裘虬长叹声,点头道,“也罢,也罢,想必……有些年头,那孩子,知道自己爹娘身份?”
李景珑突然想起,每每谈及鸿俊身世,所提到俱是他爹孔宣,却很少提及他母亲,只听杨贵妃说过,鸿俊母舅家,乃是弘农贾氏,母亲名唤贾毓泽。多年前因弘农场瘟疫而人丁寥落。
“他爹是孔雀大明王。”李景珑寻思片刻,而后答道,“他娘……是个凡人?”
“凡人,又怎能孕育魔种呢?”裘虬意味深长地说道。
“噎鸣骨灰。”裘永思小声道,“明儿送回塔里去。”
裘永思回到家后整个人也变得闲散、随意许多,打着赤膊,露出上身壮硕肌肉。鸿俊平日里在驱魔司所见,大伙儿都是男人,从不避嫌,哪怕自己与李景珑,陆许与莫日根都在恋爱,各人却都大剌剌,时常套条薄薄短衬裤,便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
但唯独不见裘永思打赤膊,天气热时,鸿俊回驱魔司便恨不得脱个精光。阿泰、阿史那琼乃是外族,更是肆无忌惮。但哪怕是最热时候,裘永思也穿着身单衣白裤。李景珑对此解释是,读书人家里礼数周到,但凡有外人在,便习惯穿着整齐,而来伏云山庄,鸿俊才第次见裘永思打赤膊。
裘永思身材甚高大,较之李景珑还要壮实少许,看上去半点不像读书人,鸿俊无意眼角余光瞥见,突然“咦”声。
裘永思神秘地笑笑,说:“别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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