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珑正在胡人帐前问,鸿俊大叫声,忙不迭跑出来,李景珑以为发生何事,
“你看,他们都挑挑拣拣。”李景珑朝鸿俊说,“注意你眼神,别太好奇,当作逛街就行。”
鸿俊勉强道:“行。”
两人竭力不让人看出自己像外地人,经过名肥胖胡商摊位时,那胡商突然“喝”声,把鸿俊吓跳,胡商便哈哈大笑,笑得全身肥肉乱颤,其身边数名浓妆艳抹胡姬,脚上拴铃铛,快步过来,伸手拉李景珑与鸿俊,李景珑忙不迭摆手,慌忙按那女孩手腕,这才挣脱。
再路过去,鸿俊则不住往街道左边汉人区打量,突然侧有人朝他吹口哨,转头望时,见是名高大瘦削、打着赤膊胡人男子,脸上带着红晕,让他想起莫日根。
那胡人男子朝他招手,示意他过去,李景珑则在旁打听,鸿俊便跟去,朝那胡人说:“打听个人……”
金光,如同梦境。此地阳光不到,长明灯火更是无日无夜,两道则聚集不少人,喝酒、调情、铺着摊子看跳舞,简直有如集市。
只是个宏大嫖宿集市。
店铺林立,从入口处排到十里河汉尽头,看那繁华程度,只怕今夜光是客人就涌上万进来,左侧乃是中原小楼,右侧则是胡人帐幕,更有在地上铺着厚厚、宽阔西域地毯,堆满枕头,汉人按着胡姬,直接就在毯上行事。
鸿俊从未看过这富有冲击性场面,险些头晕目眩,心想还好没让李景珑自己来。李景珑平日里哪怕去个流莺春晓,亦是风雅之地,何时这直接地撞入回归兽性销金窟里?
“呀!小郎君!”
胡人男子带着鸿俊进帐,问:“你是汉人?”
鸿俊点头,男子说:“是室韦人。”
鸿俊心道难怪,正要问时,那男子却说:“方才就注意到你,跟着你人是谁?”
鸿俊说:“是郎君。”
“哟,叫他过来起?”胡人男子把裤带抽,宽松白裤落地,又说,“钱随便给就行,哥哥陪你玩到够……”说着就伸手来抱,要低头吻。
不少胡姬见鸿俊,马上簇拥过来,鸿俊瞬间躲到李景珑身后,颇有点战战兢兢。李景珑脸色变,勉强装出副风流得意模样,朝名胡姬问:“香玉姑娘在不在?”
孰料众女只是给他个白眼,纷纷散。
李景珑说:“怎?这人有不妥?”
“你有病啊。”胡姬笑着说,“这多姑娘,谁知道香玉是哪个?”
鸿俊哈哈大笑,只得作罢,李景珑居然也有被抢白时候,他只得带着鸿俊,沿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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