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珑抱着他，抬起头，萤火虫在他们身畔飞舞，那微弱
光里，李景珑像在虔诚地仰望自己某个神明。
鸿俊
手覆在他脸上，慢慢地将过去串联
起来，李景珑记忆也许是被青雄，也许是被狄仁杰……无论是谁，记忆被
“
知道，你说过。”鸿俊笑起来，答道。
“你问什
时候喜欢上你。”李景珑想想，说，“兴许从见你没几次起，就喜欢上你吧。”
鸿俊转过身，端详李景珑，心中涌起复杂情愫，李景珑轻声说：“过来，鸿俊，想你。”
鸿俊便上前，跨坐在李景珑腿上，低头看他。李景珑抬头端详鸿俊，说：“当年在龙武军中，他们常背后拿这事说，败名声。”
鸿俊摸摸他侧脸，抱着他脖颈，让他埋在自己肩前。
理会他，要出外去，李景珑却道：“别乱走，里头待着。”
“真不喜欢聪明。”李景珑说，“缘因自己就很聪明。”
鸿俊心里酸溜溜，说：“从前在龙武军里，是不是很多小孩儿喜欢你？”
“总算问出来。”李景珑笑道。
“你是不是喜欢长得……呃，好看少年郎。”鸿俊又翻起画卷，李景珑抬起手，萤火虫便飞到鸿俊脸畔，照亮画卷。
李景珑又说：“有时也总奇怪，喜欢什？像秦伍、像程筱那般？像在找谁，可他们又都不大像，模模糊糊……”
鸿俊蓦然睁大双眼。
“可当咱们在驱魔司里碰上，打架，初时光线昏暗，倒没看清，后来再定神看你。”李景珑道，“也真邪门，就觉得是你。你就是那样……”
他抬起头，复又眯起双眼，看着鸿俊，说：“你眉毛眼睛、你这长相，甚至你说话，平日里犯傻……都让觉得……就像是命里注定，看见你这样人，就会发疯地喜欢你……从前认识那些少年郎，他们都有些像你，可只有点儿，只有这点点儿……就让有些心动，何况是……”
鸿俊不禁想起小时回忆，低头望向李景珑，怔怔注视他双眼。
李景珑说：“说实话你生气不？”
“不生气。”鸿俊答道。
“是。”李景珑老实道，“你哥哥从十三四岁上，就发现自己直不喜欢女孩儿，只喜欢少年郎，多半是天生。”
鸿俊想起秦伍、程筱，再想起李景珑从前在平康里表现，终于恍然大悟，但李景珑这直言不讳，反而令他有点意外。仿佛只在这个时候，他才看见另个与平时不样李景珑。
“不过在龙武军时，可是清清白白。”李景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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