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越人歌》原本是越女婉转清吟,缓缓唱出,李景珑奏琴指法却很快,连串诗歌更是被他磅礴唱出,乃至有种步步进逼,令鸿俊几乎无法招架。
刹那院内,所有人瞠目结舌,远远看着李景珑。只听李景珑再变调,又弹道:“上邪!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
“……与君绝。”
乐
鸿俊:“???”
鸿俊气已消,想到大伙儿应该还没睡,李景珑这在门外坐着,其他人多半以为他俩吵架,怪不好意思,正要上前去给李景珑开门时,却听巴尔巴特琴如行云流水般响起。
“山有木兮木有枝……”
李景珑声音浑厚低沉,不像阿泰般清澈,然则那歌声出,便似乎有种神奇力量,直击鸿俊心房!
“心悦君兮君不知……”李景珑脸上带着红晕,拨动琴弦,五指间现出光芒,源源不绝地在琴中流淌。鸿俊呼吸窒住,这是……首……求爱曲子!
去与天魔相关话。”李景珑只不理会鸿俊逐客令,又道:“却还有句,朝陛下说是:你是这生里,至为重要之人。”
莫日根、陆许、鲤鱼妖、阿泰、阿史那琼,众人听到这话时俱脸错愕,莫日根却现出笑容,握拳朝李景珑挥,虽不知发生何事,仍然给他鼓劲。
鲤鱼妖张大鱼嘴,众人像是在看热闹般,李景珑反而不自在起来,挥手示意他们快走。
房内,鸿俊仍未回答。
李景珑手里拿着巴尔巴特琴过来,盘膝在鸿俊房外坐下,说:“鸿俊,你知道敬佩陛下什?”
鸿俊难以置信,四处看看,时竟有点晕眩,又定睛看着李景珑映在门上影子。
只听他又唱道:“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鸿俊:“……”
房中片安静,月光照向纸门,照得门上雪白,李景珑又说。
“十年前,武惠妃病逝,陛下对贵妃见钟情,将她招至宫中。贵妃曾是他儿媳,此举无异于在朝中掀起场悍然大波。”
“但他力排众议,只因他相信他们会在起。”李景珑又道:“除此之外,地覆天翻,桑田沧海,俱与他无关。”
鸿俊盘膝坐在榻上,迷茫地看着房外李景珑身影,全然不知他为何有这番话。李景珑不仅没有半点赔罪之意,反而释然吁口气。
“弹首歌给你听,鸿俊。”李景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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