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秦伍被李景珑严格训练过,心中多少有些意气不平,外加想晋升将李景珑挤下去,便闹这出。恰好也就在十八岁那年,于是手足情、姻缘,全被搞没。
“这是多大仇啊!”鸿俊这才明白,今日秦伍所言,应是心有愧疚。据李景珑所说,后来秦伍也晋升,胡升听传闻后,便将他调去另队里,接下来日子,李景珑麾下当兵,便与他不咸不淡地处着。
李景珑答道:“罢,交浅言深,是之过。”
“噫——?”鲤鱼妖仿佛听出什,整条鱼顿时警惕起来,打量李景珑。
说这话时,李景珑忍不住又看鸿俊,鸿俊却还在为此事愤愤不平。但以鸿俊所知所闻,是不会想到这多。
就在入军第二年时,出件事,此事恰恰好与秦伍有关。
“被背叛吧。”鲤鱼妖埋头看案道。
李景珑“嗯”声,说道:“后来龙武军中有次提拔,秦伍家中太穷,他想抓住这机会。也正因为与下属走得近些,秦伍便背着朝同僚们说些什,乃至在……军中名誉有损。”
“快二十岁人还不成亲。”鲤鱼妖说,“成天和小伙子打情骂俏,很难让人不想歪吧。”
“你……”李景珑心脏险些就梗住,鸿俊忙给他顺背,问:“什名誉有损?哪里有损?怎又听不懂?”
“那你喜欢秦伍吗?”鸿俊又问。
“不喜欢。”李景珑干脆利落地说道,“只因为他年纪小,又……又……又……”
李景珑低下头,自言自语道:“又家贫可怜,便特地照顾番。你不必为鸣不平,此事早已看开,如今到得驱魔司,大伙儿都如鱼得水,自然不会再放在心上。
李景珑欲言又止,鲤鱼妖却不住打量李景珑,问:“是不是真嘛。”
“怎可能是真?”李景珑说道,“清清白白,对他秋毫无犯!”
当兵时虽全是少年郎,六军中更不乏俊秀子弟,未曾娶亲少年们,亲近些是自然。但从军之人,自当以习武为重。当兵是项责任,危难关头,是要操持武器,为国而死。
平日里龙武军就在天子眼皮底下,绝不能打打闹闹。训练,比赛,竞争,大到随天子出行围猎,小到每队中初、十五例行操练,据实操评级,稍赶不上,便要受辱骂与奚落,仪仗时更要在大太阳下全身着铠,站足四个时辰。
这等强度,每日回到营中,当即倒头就睡,哪有力气搞?旦拖全队后腿,夜半说不得还要被同僚蒙着头揍顿,若传出断袖风闻,定将拖累整队,成为全军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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