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李景珑抓到妖,看看看!只狐狸!”
龙武军士兵仍不时在旁笑话,想必李景珑是在外头随便抓只狐狸,煞有介事地贴上符,装神弄鬼番,再过来请功。
“看来咱们长史大人,当真是不受同僚们待见呢。”阿泰笑道。
莫日根眉头深锁,似乎为李景珑处境十分焦虑,答道:“按理说这聪明人,应当懂得变通,左右逢源才是,怎有些事儿就不开窍呢?”
“凡人也有凡人烦恼嘛。”裘永思说道,“自己结,只能等他自己去解。”
俊要付,李景珑却不让,说道,“都是有钱人呐——两花粉八百两银子,若非富家子,也不会当驱魔师。”
离魂花粉三千二百两还没着落,自己又把所剩积蓄全花在驱魔司复建上,这下被鸿俊吃,起码吃掉两天伙食费,还得等下个月发俸禄,李景珑简直是愁容满面,却总不好朝鸿俊说,只好咬咬牙自己扛。
剩十二个铜钱,这几天只要别再下馆子,在司里吃饭,今天是廿六……撑到下月初五应该问题不大。
大理寺中,鸿俊尚是头次来,本以为是个寺庙,却发现是座寻常官府。官吏来来去去,正堂阴暗压抑,远处还传来连声惨叫。戾气极重,进来便让人觉得周身不自在。
按理说抓到妖怪,发现尸体,这案就该告段落,但李景珑总觉得狐妖烧掉干尸行径十分可疑,定不想他再追查下去。猫也好,狐妖案也好,个中疑点甚多,越是这样,就越不能结案,总隐隐约约有预感,背后还有更多错综复杂谜。
鸿俊天天听他们打机
两人在后宗卷室里查半天,鸿俊突然说道:“你看看这个?”
鸿俊现在已大致能跟上李景珑某些思路,许多事儿看似寻常,底下也许还有更不寻常内情——三名从巩县前来长安应考读书人,在长安酒楼中数日花用,并未结账便跑,店家收不到钱,是以报大理寺。根据描述,年龄在三四十之间。
“提走。”李景珑抽出那张纸,出来办手续,将此案从大理寺转到驱魔司。文吏看案子就哈哈大笑,嘲讽道:“你们驱魔司,除找猫就是追债?”
李景珑也不与他般见识,盖过印便走,又带着鸿俊往龙武军去。
龙武军外校场甚为广阔,昔年尉迟敬德为李世民设玄甲军,历百余年变迁,分为“神武”与“龙武”两支。中途迁往洛阳,再迁回长安,校场依旧十分气派。上午士兵们正在场上演练,莫日根、阿泰与裘永思早已带着笼子到,李景珑便让鸿俊陪他们在外等候,自己提着笼子进去见胡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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