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谭睿康揉揉眼睛。
“五点半。”遥远说。
谭睿康点点头,说:“睡够吗,小远。”
遥远道:“嗯,去做早饭吧,你吃什。”
谭睿康道:“哥给你做
怎办,他开始恐惧,以后他再也无法面对谭睿康,万被赵国刚知道这事,他要怎办?
谭睿康在客厅里抽晚上烟,打几个电话交代公司事,哪里也没有去。
遥远时睡时醒,半夜听见谭睿康在收拾撞碎茶几,脚上随着声响隐隐作痛,这种感觉非常难受,既睡不沉,又醒不过来,他在梦境中孤零零站着,这次再没有人进来房里抱着他睡觉。
夜过去,遥远心绪已趋于宁静,他仍然没有个确切解决办法,但恐惧感逐渐消除,事情已经没有昨天下午刚发生时候那可怕。
幸亏谭睿康拦住他,没有让他出去,否则遥远说不定真会做出什想不开事来。照着昨天那情绪,他可能会觉得生无可恋跑出去跳楼或者撞车z.sha。
过程无异于撕裂他自己,杀死他生命中另个谭睿康,抑或爱着谭睿康遥远自己。
“……不知道。”遥远摇摇头,说:“不知道是什时候开始喜欢男人。”
他想起他们躲在石料场小木屋里那天晚上,是那天吗?不,不应该是那天,那晚上只是幡然醒悟而已,这种感觉直都在。
是那天吗?谭睿康笑着过来,把耳机塞进他耳朵里那天?也不是。
抑或是他交给自己本画册那天……
而现在睡醒后切就好多。
他不想出去面对谭睿康,却不得不出去,他要上厕所,况且总要面对,于是打开房门。
客厅已经收拾好,谭睿康没有回房,依旧躺在沙发上睡觉。
遥远去上个厕所,走近谭睿康,想摸摸他,还没碰到他刹那,谭睿康马上就醒。
遥远心里涌起阵悲哀,以前和他起睡觉时候,谭睿康几乎是毫无防备,怎弄都弄不醒,他在提防自己?
遥远麻木地回忆,听见个孤独小孩在他灵魂里哭泣,是那天吗?他又想起谭睿康扒在院墙上,好奇地打量他那刻。
“与生俱来吧。”遥远说:“听说同性恋是会遗传。哥,想去睡会儿,睡会就好。”
谭睿康说:“你去睡,待会叫你起来吃晚饭。”
“不想吃。”遥远说:“明天叫起来吃早饭吧。”
他拖着疲乏脚步进房间,锁上房门,倒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他没有丝毫悲伤,只觉得脚上被玻璃扎破地方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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