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登时心里震,浑身阵发凉。
女人道:“小远,是你舒阿姨,舒妍。”
遥远坐着喘息,他到猫眼处看眼,过去坐下,手指不住发抖。
舒妍道:“小远,知道你在家,你不想让进来,咱
遥远叹口气,想到许多,明白这意味着从他要去读大学,赵国刚要再婚那刻开始,他们之间缘分在某个意义上就已结束。往后不管父亲如何看待他,他们始终无法回到十年前那样。
房门声响,谭睿康进来,抱着枕头放好,在遥远身边睡下。
遥远没有说话,谭睿康也没有说话,黑暗里十分安静,赵国刚直没有回家,遥远睡着。
日子天又天地过去,三天后,遥远终于无法再撑下去,从等待期望变成次次落空,继而产生近乎自,bao自弃愤恨想法,他听到谭睿康早上在外面打电话,声音压得很小,听不清楚,遥远知道是赵国刚在给他打电话。
他开门出去,谭睿康马上挂。
在思考这切过程中,遥远始终注意着电话与门外走廊尽头电梯声。
每次它“叮”声响,遥远就觉得赵国刚回来。
或许是脚步声在楼道里回响时,遥远就鼓足勇气,准备去开门,把酝酿好话说出口。电梯响好几次,都不是他家人回来。
遥远和谭睿康看下午碟片,谭睿康提议道:“出去吃饭吧。晚上去哪里玩?”
遥远说:“不想出去吃,叫外卖好吗。”
遥远没有问,起身去热牛奶喝,谭睿康说:“出去买点吃,湾仔码头饺子吃完。”
遥远道:“有钱?”
谭睿康点头道:“有。”
三分钟后,门铃响。
女人声音说:“小远,你在家吗?”
谭睿康点点头,拿着单子研究,问遥远想吃什,遥远根本没心情,点个窝蛋牛肉饭,两人又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碟子,谭睿康早上去租许多碟回来,都是些温暖电影,有龙猫,天空之城,憨豆先生,张柏芝与古天乐河东狮吼,周星驰大话西游月光宝盒与仙履奇缘,小鬼当家等等。
遥远看到十点,眼睛有点疼,说:“去睡觉。”
赵国刚还没有回来,遥远也不洗澡,进去趴着就睡,耳朵始终注意着外面声音,他期待着赵国刚会像以前那样打开门,进来房间看他眼,这样他就可以开始说昨天事。
十点,遥远不知不觉想到别事,老家青山绿水,还有谭睿康说,亲人,父母,他们总有天会离你而去。
或许死亡是个方式,像赵国刚这样又是另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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