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上书架倾倒，乱成
团，朱棣耳根被血淋淋地撕开，现出条寸许长
血口子！
“方——孝——孺！”朱棣疯狂地怒吼。
方孝孺喝道：“莫说诛九族，十族又如何——！”
云起已吓得懵
，朱棣捂着被撕开半边耳朵，大声咆哮，踉踉跄跄地扑倒在云起怀里，二人俱是头脸血。
云起蹙眉，知道方孝孺听说那名被凌迟诛九族御医。
朱棣深深吸口气，未知方孝孺为何提及此事，方孝孺却缓缓道：“徐云起，你又断件冤案，凶手其实另有其人。”
“什
？”云起与朱棣同时失声道。
云起推开朱棣，箭步上前，揪着方孝孺衣领大吼道：“是谁！谁害死
姐！”
方孝孺脸冷漠，云起颤抖着将方孝孺松开，方孝孺示意云起凑上前来，嘴唇动动。
朱棣照着纸上答道：“国赖长君！”
云起登时便要喝彩，君臣对答如流，朱权竟能抢先料到方孝孺心思！好本事！
方孝孺质问道：“何不立成王之弟！”
朱棣答道：“此事乃是天子家事，纵位极人臣，焉能涉天子家事？！”
方孝孺哑然。
他说王莽篡汉……”
朱棣勃然大怒，继而伸手入怀，掏出张纸！
纸上三个大字：杀！手！锏！
朱棣展开那纸！王霸之气威震四方！
云起十分紧张，正要为方孝孺求情时，朱棣却对着那纸念道：“先生！不过是效周公辅成王罢！”
朱棣拉住云起手，将他护在身后，目光打量方孝孺，沉声道：“请先生赐教。”
方孝孺低声道：“御医黄渊……”声音渐小。
朱棣侧过头，将耳朵凑到方孝孺唇边。
方孝孺狠狠咬，朱棣瞬间发出声咆哮，推开方孝孺。
“姐夫——！”
朱棣收起那纸，道：“治国，立诏，决事，非先生不可，切莫如此固执。”
方孝孺不答，朱棣又道：“况且先生拖家带口，纵不愿出仕，妻儿如何糊口？坐看她们饿死不成？！”
朱棣上前步，又咄咄道：“听闻方先生老家，上有八十岁老母，宗族中举仕更众，方先生就不怕连累家人？！”
那话中隐隐带着股威胁，云起暗道不好，方孝孺此人脾气倔强，吃软不吃硬，这恐吓，只怕要坏事。
方孝孺却安静不答，仿佛想起何事，片刻后道：“听说徐皇后是被庸医害死？”
“……”
云起看到那纸上正是朱权字迹，于是风中凌乱。
方孝孺大吼道：“成王安在！”
朱棣照念道：“已**！”
方孝孺喝道：“何不立成王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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