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锋沉吟片刻,正要开口时,忽见檐廊下站着女子,正是徐雯。
拓跋锋未曾行礼,朱棣心里便打个突,忙躲到拓跋锋身后,徐雯蹙眉道:“你怎与二哥家小厮认识?”
朱棣忙笑道:“哪儿话,为夫方才见到这位突厥兄弟,心里好奇,便扯着他聊几句,二舅家来?”
徐雯狐疑道:“聊几句?能聊得两眼泪汪汪?”
朱棣打着哈哈应付,又忙朝拓跋锋使眼色,拓跋锋有许多话想问,却只得无奈告退。
姚广孝蹙眉不解,朝朱棣道:“这是王爷府里人?”
拓跋锋沙哑着嗓子道:“谢姚大师大恩。”继而站起,走到旁沉默不语。
朱棣骤听到那声音时吸口冷气,顾不得拓跋锋,忙朝姚广孝笑道:“无事,姚兄弟,这事说来话长,来日有空再叙。”
送走姚广孝,拓跋锋仍站在旁,朱棣忙回身道:“你怎到北平来也不打个招呼?”
朱棣将拓跋锋带到花园中,驱散下人,方道:“不是让你年后再来?”
句。”
“呵呵,本王书读得少,从小没被教育好……”
“押韵!”
朱棣与姚广孝喝得醉醺醺地出厅外,站在前院中,十里荷塘,三秋桂子,香气隐隐约约传来,令人心怀大畅。
姚广孝还俗未久,这年轻僧人此刻头顶头发不及三寸,蓄个胡儿笄,合掌道:“王爷请回,广孝这就回去。”
徐雯这才取手臂上
拓跋锋情绪平静些许,与朱棣二人被秋风吹,酒气散大半,拓跋锋想想,道:“不想寄人篱下。”
朱棣听这话,便知拓跋锋在扬州遭白眼,笑道:“行,来便住下罢,认真说本王也是个钦犯,钦犯包庇钦犯。”
拓跋锋看着满池塘破败荷叶出神,寻思片刻后道:“王爷,云起现过得如何?”
朱棣笑答道:“过得挺好,放心就是,年后正是锦衣卫五年次归家省亲,到那时便见得面。”
拓跋锋点点头,与朱棣沿着池塘徐徐行走,朱棣忽然又道:“那天牢狱中事,书信终究说不清,你现说说,带酒给你那人,长什模样?”
朱棣嘿嘿笑道:“姚兄弟有啥事儿,随时来找本王就是。”
姚广孝满面红光,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府,然而前院花架下人长身而立,等候多时,正是拓跋锋。
拓跋锋红着眼,硬着脖子,拦住姚广孝去路,杵在他身前,二话不说便撩袍襟跪下。
“唉唉,施主?您这是……”
朱棣冷不防被唬跳,匆匆上前来,姚广孝躬身去扶,拓跋锋却恭恭敬敬地朝姚广孝磕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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