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道:“给你二两银子,把这位大爷照顾好,他现身上带
“……”
云起腔离别愁绪,俱被这搞怪红阿姑嘣到九霄云外,欲哭无泪,只得握着拓跋锋手,不再吭声。
只听春兰清声婉燕,笑语呢喃,娓娓道:“……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总被无情恼。”
夏末秋初,皓月当空,清风卷起纱帘,将那下弦月银辉洒进来。和着春兰幽幽歌。
“多情总被无情恼……”
春兰开口唱道:“伸那伊呀手,摸那咿呀姐……”
“……”
云起炸毛道:“谁让你唱十八摸!”
春兰噤声。
云起自顾自道:“二哥别都好,就是花钱特别小气,你也别指望在他手下封官封禄啥,银子都拿……”
不脱,就这样罢。”
春兰挽把头发,转身去倒茶,道:“四更时船就到,要上哪儿去?你俩犯啥事儿呢?这丧家犬似。”
云起接过茶,抱起拓跋锋,喂他喝几口,春兰“啧啧”数声,拓跋锋就着杯子把冷茶灌下,吁口气再躺倒。云起方答道:“诛九族大罪。”
春兰“哦”声,仿佛窝藏钦犯罪名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云起寻条帕子,将拓跋锋眼睛蒙住,又在耳畔打个结,街外传来打更声。
三更。
拓跋锋喉中艰难地作个吞咽动作,抓着云起手默默松开,蒙在眼上丝帕,已是湿块。
歌声渐停,远处传来船头梆子三下敲击。
云起知是船已就位,手抱着拓跋锋令其站好,朝春兰道:“你莫下去。”
龟奴手执灯笼,将云起引到河畔,时近四更,河面上笼着层薄雾,远处花舫灯火俱暗,唯几盏黄灯零星亮着,艘小船静静泊在码头边。
船家睡眼惺忪道:“官爷上哪?”
春兰又唱道:“朵牡丹花呀,花开艳扎扎……”
云起忍着肚子火道:“也不许唱花开富贵!!什都别唱!闭嘴!”
春兰讪讪闭嘴。
云起道:“师哥,以后天涯海角,你就孤零零个人,自己仔细着点儿,别太冲动,容易跟人打架。扬州不是天子脚下,不比锦衣卫风光……”
春兰嘣嘣嘣地弹几下,唱道:“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春兰吹灭油灯,三人便这在黑暗里坐着。
“师哥。”云起在片寂静中开口。
拓跋锋握住云起手。
春兰起身走到露台旁,整烟罗裙,盈盈坐下,扯开笼在七弦琴上丝布,十指抚上去。
“扬州是个好地方,爹死以后,四岁那年,姐送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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