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云起袖中现出片薄薄钢箔,钢箔连着根细不可见蚕丝,于空中轻飘飘荡个圈,卷上蓝玉粗壮手臂。
张勤挺起佩刀,朝空气中那根看不见丝线疾砍!
云起随手扯,蓝玉发出声惨嚎,右手长剑竟是连着手腕同被割下来!
那片钢箔在空中回旋,现出锋锐血色,与张勤佩刀交错而过,“叮”响,绣春刀断为两截。
“……原是蓝家大小姐。”
张勤咬牙,单膝跪下,道:“徐云起与是至交好友,大将军走就是!”
蓝玉怒极反笑:“事到如今,妄想讲究情义,简直就是可笑至极!张郢会!错看你!”
张勤道:“快走啊!拓跋锋与云起已联手杀扎库尔……”
云起坐在树枝上,懒懒笑道:“是老跋自己杀,啥裤子衣服,可不管事。”
蓝玉与张勤瞬时转身,蓝玉声大吼,举起手中长剑,扑上前去,张勤将蓝沫扯,护在身后,抽出腰间佩刀,寒光如雪。
配于你,如何?”
蓝沫听其父许亲,纵是身陷险境,却仍情不自禁地泛起颊红,张勤却面有忧色,只淡淡叫声“岳父”,便不再多说。
三人沿着峭壁路前行,逐渐靠近紫金山接壤沿河平原低地,蓝玉笑着想再说句什,远处传来声临死痛嚎。
张勤登时色变:“扎库尔死?”
蓝玉沉声道:“来日再为他报仇,走!”
云起并起食中二指绕,蝉翼刀归袖。
蓝玉纵声嘶吼,手捧着断腕,痛苦地栽在地上。蓝沫尖叫声,扑上前去。
云起攀着树枝个纵跃,蓝玉喝道:“他腰间无刀!不过是行拖延之计,郢会!联手杀他!”
张勤警惕地盯着云起,蓝玉挥剑砍至,云起只笼着袖子不住避让,笑吟吟道:“蓝叔,那你还打个甚,赶紧跑才是……”
张勤摇头道:“不,岳父!不可轻敌!”
“哟!”云起抖衣袖,唏嘘道:“兄弟,盈盈水间,沫沫不得语……”
张勤喝道:“小心——!”
张勤道:“岳父,你带着沫儿先走!在此处阻他二人!”
蓝玉道:“万万不可!扎库尔无妻无子,已为而死,你若被拓跋锋徐云起抓回去,势必牵连家老小,绝不可莽撞!”
张勤先前听心上人临危,便时冲动,前来报信,此刻想到家人仍在南京,若事后朱元璋追究起来,只怕要诛自己九族,不由得浑身发抖。
蓝玉却似是看穿张勤心思,嘲道:“小子这时间怕?也罢,岳父留下断后,你带沫儿走!”
蓝沫惊叫道:“不!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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