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锋淡淡道:
“王虎房内,床下有秘道,循秘道朝村外半里处,地底埋不少火药。大雨下已尽湿,再引不燃。”
“还搜出封信。”
拓跋锋抖开被浸湿信纸,双手将信奉于蒋瓛,蒋瓛捋须看片刻,道:“此乃蓝玉密令此人谋反信,让其于太子出殡之时,以毒箭射杀皇上与皇孙。”
拓跋锋略点头,道:“火药若过早埋设,恐天雨,是以先挖秘道,待得时近扶灵,再予填埋……多半死者便是窥到此事,遭到王虎
云起道:“那师兄呢?!师兄无依无靠,又是突厥血统,万闹大不好收场,第个被踢出来背黑锅定是他!你怎不帮师兄想想?!”
蒋瓛冷笑道:“锋儿不查谁去查?你道他是背何人黑锅?”
云起喝姜汤,只觉嗓子阵火辣辣疼,说完这句后,蒋瓛便沉默不语,闭上双眼,师徒二人对着炭炉静坐。
半晌后,云起忽又道:“师父,想好……”
“闭嘴!”蒋瓛冷冷斥道。
片刻,喊道:“云起,莫瞎跑!跟师兄走!”
云起大步飞奔,溅起无数水花,黑锦靴湿透,雨水顺着他额发滴下,甩把袖,冲进那间熟悉小楼。
云起提起门上铜环通猛拍,黑木大门吱呀声,缓缓打开。
“师娘!”云起气喘吁吁道:“夜里还来叨扰,实在不过意……”
蒋夫人披着斗笠,手中提着牛皮灯笼,嫣然笑道:“进来罢,徒弟儿。老蒋坐家里等你天。”
过得半夜,雨又转大,蒋家侍卫终于截住回京拓跋锋。
拓跋锋手提个大包袱,落汤鸡般地进前厅,见云起与蒋瓛在处,不甚讶异,显是早已猜到。
拓跋锋将包袱置于桌上,抱拳见过蒋瓛。
“查出来?”云起不安问道。
拓跋锋朝揭开包袱,内置数十把利弩,弩上淬剧毒。
云起接过姜汤,仰脖喝几口,蒋瓛坐于椅上,沉声道:“查出来?”
云起点点头,道:“师兄去城外,师父!这案子查不得!明天须转刑部,皇上究竟是怎想?!俩不过是锦衣卫,要真告发蓝玉谋反,姑且不论有无此事,成山成海那征北军,整个朝廷上下,还不得把们给砍?!”
蒋瓛朝夫人道:“你唤个人,到城门处走趟,见拓跋锋回京,让他别进宫,到府里来。”
蒋夫人点头去,蒋瓛道:“云起,你唯恐自己成毛骧?”
云起不答,蒋瓛道:“你出身显赫,来日皇太孙登基,你前途无量,如今担个副使,不过是让你学学,待得能独挑大梁之时,你便是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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