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金乌轮带在身上
？】余皓给周昇发条微信消息。
周昇发个视频过来，余皓接，将床头灯调亮少许。
“还没睡？”周昇在快捷酒店外抽烟。
“没有。”余皓说，“从黄霆那里得到
些信息，也许对
有点启发。”
周昇确认余皓没有被挟持，答道：“在老地方。”
上床，打开电脑，开始看今天下载
文献。
集体潜意识，人格结构中三层体系中最深层。表层意识、深层意识也即潜意识，以及最底部集体意识层……论文是名波兰心理学家所写，引用荣格描述。荣格将世界上所有人精神世界比喻为无数个小岛，海面上林立岛屿，正是人表层意识。潮水涨退近陆区域，则是深层意识。
而更深处，还有个广阔、被海水所淹没世界，人类也好，动物也罢，具有自主意识生命体，精神世界都在海底下彼此相联。
这真是个非常玄学理论，荣格心理学课程上，并没有特别讲到这段，大多数理论认为集体潜意识是先天，也即铭刻在基因里、族群历史经验中部分。它从不直接作用于每个人，却在许多群体行为上发挥着不易察觉作用，譬如宗教、艺术、文化等等。人类通过集体潜意识来确认自己与世界相连。
这可能吗？从前余皓匆匆看过次，便并未放在心上，毕竟考试也不考这些内容，在唯物论范畴里，学者们明显都不太赞同荣格这部分倾向于神秘主义观点。可梦境最深层，他们曾经抵达过意识世界最深处，不是记忆废墟？
余皓“嗯”声，周昇又问：“有
难不成在记忆废墟之下，还有另个世界？
余皓仔细地思考，在黄霆家里短暂看到金乌轮分析报告第二页，黄霆明显受专业限制，并未意识到第二页重要性，但余皓只是扫眼，就知道这份报告非常重要。
它虽然未曾提出过金乌轮装置来历解答，却对它运行机制提出种可能猜测，这种猜测与他、周昇、陈烨凯曾经个推断不谋而合。即：金乌轮是介入集体潜意识仪器。通过每个人与集体潜意识连接，形成另个完全独立于现实，由现实经验予以加工后，转化为全新，梦境新世界。
报告中用另种比喻来形容这种情况，称呼梦境为“巨树”，每个人梦都是这棵树上片叶子，人与人梦，都是联系在起。理论上只要找到合适媒介，每个人都能通过树枝与树杈，甚至树干上脉络，前往任何片叶子上。
这个媒介，就是金乌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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