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宝宝你好。”那女孩伸出手，余皓想擦擦手再和她握手，女孩却把纤细
手指覆
上来，帮他
起暖手。余皓刹那脸色通红，赶紧把手缩回去。
“睫毛宝宝？”余皓脸茫然，说，“什
意思？”
女孩笑着解释道：“他们说你睫毛比女生还长，眼睛又大，果然啊！”
“穿上！”周昇命令道，继而推开商场门，进去吹暖气，余皓稍稍安下心，多件羽绒背心，暖和些许，周昇这吼，万达外头站着人突然就都过来，主动找余皓领走传单。
余皓：“……”
“谢谢。”余皓有点手足无措，只得说，“谢谢。”
这滋味他很不喜欢，换作以前，他说不定得难受上起码三天，只因这举动伤他自尊，派传单变成施舍。
但现在，他心底却渐渐地有暖意，把两手揣在兜里。
发抖，抖得连话都说不囫囵。
有办法！
余皓心生计，每隔半小时，就进商场里暖和十分钟，暖得差不多再出外散热，来来回回，比直被冷风吹好。
幸亏今天是平安夜，情侣出奇地多，不到下午四点传单就派得差不多。
不行……余皓心想，
要被冻死……先进去歇会儿？
背后落地玻璃发出猛烈敲击声，咖啡馆里坐着脸毛躁、只穿件卫衣周昇，身边依旧坐着那女孩，周昇脸上表情写满“派完传单还不滚进来？”怒斥。
十分钟后，余皓捧着装满热水玻璃杯，与周昇，以及身边那女孩对坐，心里不住猜测那女孩身份。
“叫嫂子。”周昇满不在乎地说，边伸出手，去试余皓手背，仍然冰凉。他把余皓通红手指从热水杯外扳开，握在自己手里。
周昇手非常热，就像燃烧着团火。
女孩只是笑，余皓惴惴道：“嫂子好。”心想这是周昇女朋友？女朋友这漂亮？有这漂亮女朋友，居然还在地铁上四处张望看长腿姑娘？！
“余皓你他妈找死吗？！穿这少派传单？！你不冷啊！”周昇声音突然抓狂地大吼起来。
余皓被吓跳，手里剩下小叠，不知道周昇什时候来，穿着件羽绒背心，叼着烟，难以置信地看他。
周昇身边，站着个高挑瘦削漂亮女孩，裹着黑色风衣，五官轮廓精致，眉眼间充满讶异，不安地看着周昇。
“快穿上！你疯？”周昇把羽绒背心脱下来，不由分说地塞给余皓，余皓涨红脸，周围人全在看他，令他很不好意思。
“马上就派完！”余皓赶紧推周昇，再看那女孩，不住笑，让他进商场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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