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忙回答是是,于是三人就此散会。
郢市春秋两季入选过华中十大美景,还上过《国家地理》封面,春来樱花漫天,秋去银杏遍地。华中科技教育学院僻处城北,这家三本院校自办学起,已有将近二十年,几年前还常有人来学院后山银杏谷拍婚纱照。
体育场与后山隔着道围墙,教师家属带着小孩儿,在体育场上放风筝。秋天下午旦碧空如洗,阳光万丈,午睡醒来后,配上小孩追逐打闹声当背景音,当真是让人忘却时光大杀器。
余皓背着个鼓鼓双肩包,穿着件冲锋衣,两手揣在衣兜里,离开宿舍楼,从操场上笔直地穿过去。
他脸色苍白,嘴唇因长期吃素而缺乏血色。头发乱糟糟,长没空剪。风吹过来,露出他阴郁侧脸,眉毛犹如两片风里柳叶,晾着冲锋衣下那单薄身材,在秋风里稍稍瑟缩。
教导主任打断道:“以前档案上记录,就偷过同学东西,属于再犯。看实际情况,实在不行就劝退吧,劝退以后,交给派出所处理,别刺激到他。”
辅导员觉得这处理似乎有点太过简单粗,bao,但也随之如释重负,其实他直想要,就是主任这句话。
学校教不,去让社会教吧,进社会以后就知道,学校有多宽容。否则万再出现个马加爵,麻烦大发。
辅导员又说:“明天民警还会再来次,根据对方调查结果,先写个申报材料吧,尽量翔实,附上派出所笔录,让他确认以后,再签个字。”
本来这场对话已宣告结束,团委书记却忍不住最后问句。
最近他经常做个奇怪梦,梦见自己站在段长城高墙上,往下看,脚底是无边无际黑暗,背后还有人在推他。
他沿着条笔直路经过后校区,这条路将后校区划为二,左边是六个篮球场,右边则是足球场。前段时间他每到放学时,会到足球场边上背单词,看群大男生训练。
某个常常在这里练铁人三项男生很醒目,头红毛在萧瑟冬天里充满嚣张生命力,除却铁人三项外,他还是院队
“室友为什不喜欢他?真只是因为他比较困难?”
辅导员想很久,最后说。
“他们说,余皓是同性恋。”
团委书记还想追问句“他们是怎知道?”,但最终她没有问出口。
“时代不样。”教导主任说,“这种排斥还是在,男生之间有他们规则,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善意地看待这点。但这件事,同性恋也好,异性恋也好,什恋都好,觉得都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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