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给百元,承受不住钱诱惑,后来就当表子,心想只要老乡保证不说,反正这里也没有人认识,把钱存够以后就不当,回家去陪儿子念书,把他培养成材。后来发现表子行里面真太……太恶心,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染上,也不知道在确诊前传染给多少人,你让正常人……不要碰这行,也别和这行有任何接触……真……”
林泽沉默地听着连串“后来”、“后来”,听完只能点点头,许多话放在此刻说已经不再有意义。
早在当实习记者时他就跟过位前辈去参加给性工作者人群派发安全套工作,那位前辈是他毕生都不会忘记老师,正是因为有他教导,林泽才真正地迈出从学生到记者那至关重要步。
她还说到她个同行得艾滋病以后还继续在接客,和志愿者聊晚上,答应去接受治疗,但在接受治疗之前就死。
林泽在ipad上作几个提要,朝她说:“
孩说:“你叫阿空就行,感染上这个病,是因为吸d,不过现在戒……”
林泽开着录音笔,静静地听着,阿空故事说完,其他人都不怎说话,林泽听到都是比较消沉东西,阿空父母离异,小时候跟着群流氓混,十二岁就被带坏,开始吸d,和几个好哥们共用个针管,林泽说:“那现在呢?是什令你戒毒?”
阿空神情有点茫然,想很久,说:“凯哥,磊哥他们帮。”
“朋友。”林泽说。
阿空笑笑,说:“朋友。”
个女人说:“可以单独谈吗?”
陈凯知道他们有些人还是不太敢说,征求地看着林泽,林泽笑笑收起录音笔,说:“当然可以,来,们到这边坐。”
他把椅子搬过去,和她在旁聊天,她说:“不要写真名,万儿子看到他会疯,到现在还没告诉他,以后就说,妈妈生病,治不好,让他好好照顾奶奶……”
林泽说:“知道,都会使用化名。”
她说个农村城市,又小声道:“先生早死,剩瞎眼婆婆和儿子,只有小学毕业,不像你们都读大学,家很穷,你不知道那个地方有多穷,穷得连饭都吃不起,工作都找不到,只能种地,每年都有人饿死、病死,小孩子都没书读,要到很远地方去念书,寡妇门前是非多,不想留在家乡,让个老乡带着来广州找工作,带来,开始说好是当服务员,后来又不是,把们带到个地方,开始还不知道是哪里,后来才知道是夜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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