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罗抖抖索索,展开信,颤声道:“郢王熊耒,太子熊安……颂祝两位……安好。”
芈罗眼神里充满恐惧,抬眼望向太子安,时竟不敢再念下去。
太子安示意快,芈罗只得道:“乃寂寂无名之辈,生前或有刺客之誉,却早如天际浮云而散,不必再追究是谁,家住无名之村,挚爱之幼弟,亦是无名之人……”
“然拜二位所赐,死于郢、代两国军人之手,昔年项余征战凯旋,沿途忽
“正午之前,不问政事,”郢王先前被儿子打断修行,本来就有点不满,“你们出去说罢。”
芈罗脸色却泛白,低声道:“王陛下,殿下,有件至关重要之事,否则属下也不会在此刻前来……”
太子安怔。
正殿内,郢王熊耒与太子熊安端坐。
侍卫抬上来具用白布蒙着尸体。
千里之外,江州。
郢王活动过身体,今天练功效果很好,半年时间,当真如姜恒所言,身轻如燕。他饮过露水,回到寝殿前,太子安手持信件,匆匆前来。
“父王,”太子安说,“安阳送信来。”
“如何?”熊耒漫不经心地问,给自己斟杯茶。
“汁淼被擒,”太子安道,“姜恒跑,猜是项余放走。”
芈罗说:“项家管家,在藏酒地窖内,发现他,地窖内不透风,他被油布包上,油布外,又以具木箱钉着……”
芈罗声音发着抖,揭开白布,露出项余狰狞面容,太子安霎时五雷轰顶,郢王马上下意识转头,色变道:“这这这……这是谁?这不是项余吗?这是怎回事?!”
芈罗拿着封信,颤声道:“项夫人,还在这具尸体手中,发现封信。上面写着……王陛下与太子殿下……亲启。”
太子安霎时背上满是冷汗,他起身,惊疑不定地靠近些许,看清死者面容,正是项余。尸体保存得很好,许久以来都没有腐败,或是以药物作处理,但见风后,便散发出淡淡甜香味。
“不要碰那封信。”熊耒看出项余鼻下两道血痕,显然是中毒而死,吩咐芈罗,“念,你念。”
“罢,”熊耒说,“饶他命罢,个文人,能做得出什?将汁淼杀就是。”
太子安答道:“安阳指日可得,项余心思还是太多点。屈分做得正好。”
“见项余,看那小子眼神就不对,”熊耒从太子安身边经过,随口道,“回来后再行处置罢。”
太子安看两遍信,开始等待屈分举夺得安阳捷报,正要告退时,芈罗却匆匆前来。
“王陛下,殿下。”芈罗心事重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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