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特地为你点戏。”项余朝姜恒说。
姜恒说:“很喜欢。”
“喜欢就好。”项余说,“前两出唱得好,后处是新戏,多少仓促,那孩子年方十三,尚未转嗓,再过几年,也唱不得。”
耿曙走在姜恒身边,离开朱雀宫,项余想想,又说:“两位这就请回王宫,今日江边、街上统统排查过,子时开始会严加巡逻,只要留在宫中,绝不会有问题。后天
“唱得真好,”姜恒笑道,看眼那瘦高男子,说,“仿佛天子与赵将军再世。”
“说笑。”那瘦高男子表情冷峻,虽是戏班出身,却显然也习练过武艺。耿曙目光将他从头到脚扫道,判断出他武艺般般,便保持贯漠不关心。
“们是父子俩,”瘦高男子说,“小真是捡来孩儿,能有各位恩客赏光,是们荣幸。”
说着,瘦高男子带着少年,跪下朝他们拜三拜。
“真很像,”姜恒说,“连最后那幕都很像。”
声说。
“嗯。”耿曙没有感觉到危险逼近气息,放下心来,转头看眼隔壁项余,项余却聚精会神地看着,戏台四周、阁楼、走道上已被安排上侍卫。
在那暗淡灯火之中,戏台上,琴声响起,伴随着少年郎温柔歌声。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那正是姜恒昔年所唱,没想到幕幕重现,竟是奇异地重合。当时殿内只有他们三人,耿曙则远在城墙高处,不会再有人知道,排戏之人想必凭想象猜测这段,却恰好直击人心最柔软地方。
那名唤“小真”少年声音很清脆,笑道:“爹排戏,说不该有这出,天子驾崩时,哪儿又有闲情逸致唱歌呢?”
“不,”姜恒正色道,“有这出,因为,当时就在天子身边。”
两人顿时有点不知所措,姜恒喝那酒,说:“敬你们杯,演得太好,来日若有机会,还想再听。”
项余走过来,看两人眼,吩咐人掏赏钱,便示意该走。
“有缘再会。”姜恒又朝他们揖,瘦高男人忙回礼。
“山有木兮,木有枝。”隔壁项余手指轻叩酒案,随着那歌声唱道。
“心悦君兮……”耿曙也跟着那熟悉琴律唱起来,依据界圭所言,略去下半句。
戏台渐渐变暗,最后亮起来,三场戏全部结束,包厢内、厅中赞叹声不绝。
项余叫来侍卫,吩咐离开示意,姜恒却依旧坐着,心头是有千万思绪。
不多时,那少年郎带着扮演赵竭瘦高男子上来,拜见客人,又给姜恒与耿曙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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