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耿曙说，“过年去
，过他们
年。”
“对啊！”姜恒惊叹道，“过年啦！又有年可以过！”
耿曙示意姜恒看看自己这
身，问：“好看不？”
耿曙那身郢服乃越锦所制，姜恒终于看见他穿故国之服。
雍人尚军、代人尚商、梁人尚儒，郑人尚士，而越人尚游侠。天底下再没有像越人衣饰般适合耿曙着装，他仿佛生来就是为穿越锦，肩背宽阔平直，腰身挺拔，穿上雍人铠甲略显笨重，而越人简单武袍与文武袖正适合他。
他只听耿曙在榻外“嗯”声，姜恒便道：“睡，你不困吗？喂！睡觉啦！”
耿曙好容易平复心绪，本想找点事推托，让姜恒先睡。但转头看姜恒眼，姜恒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在那眼神面前，哪怕刀山火海、人间炼狱，耿曙也愿意为他往无前。
何况只是起睡觉？
于是耿曙二话不说，撩开帐帷，躺上榻去。
不挣扎，只要耿曙不挠他，他便不会激烈抵抗。
曾经在灏城时，耿曙便这
吻过他次，那刻姜恒脑海中只觉“轰”声，仿佛飞过无数桃花，全身发热。
这次耿曙唇舌中带着酒气，竟是带着侵略感，仿佛在宣泄什。
好舒服……姜恒心里只有个念头，于是主动稍稍张嘴，不自觉地开始回应他。
那个动作瞬间让耿曙清醒过来，随即，他闪电般地放开姜恒，积聚在身体里欲望快要冲出来，并顶着姜恒。
深蓝色越服系右衽，领口处填黑色脖围
“别乱碰，”耿曙警告道，“今天喝不少酒，别惹
。”
姜恒好笑，拉过他手臂枕着，让他从身后抱着自己，蜷在被里睡。
“起来。”耿曙在姜恒耳畔说。
眼睛闭睁又是天亮，姜恒伸个懒腰，连日疲乏渐消，年轻干劲大抵很好，哪怕前夜刚落水遇刺，狼狈不堪逃难般前来，觉睡醒又是精神百倍。
耿曙已换上宫中送来郢服，抱着胳膊，站在旁看郢人送来早饭，林林总总，摆大桌，示意姜恒起来换衣服。
幸而姜恒没有注意到，满脸通红，笑着翻个身，抬起衣袖，擦下嘴角。
“你想，”姜恒说，“先让他持斋、戒房事……”
耿曙在床榻外，有点不知所措地站着，方才那刻当真是他这生中最美好时刻，他甚至不敢接姜恒话，等待疯狂跳动心平静下来。
“……再禁酒，早睡早起，调理番，多吃点养生顺气药材……”
姜恒自顾自笑道，放下床帷，说：“个月出头，当然身轻如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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