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懂,”姜恒说,“你
界圭:“不行。”
界圭已经算脾气好,换耿曙,这会儿估计先得上去捅死几个,出口恶气再说。
姜恒:“本来也是给他们。”
界圭:“这能样?!”
姜恒不想界圭去搦战,上千人箭矢铺天盖地射下来,自己两人又带着马匹与骡子,哪怕能跑掉也要受伤。
姜恒:“你住宫里,又是武官,怎会不知道?刚来怎可能知道?”
界圭:“那是你哥鸟,你不知道谁知道?”
两人:“……”
界圭身靛青色武袍,身材修长,马上二话不说,抽出佩剑,以自己身体挡在姜恒身前,犹如山岳般,不容任何人靠近。
姜恒算是知道界圭这身伤是怎来。
尽成炼狱火;不敢抬头看,天崩地裂,沧海桑田。”
“对……”界圭喃喃道,“当真是这感受啊。这句太好,得记下来。”
界圭赤裸身躯,翻身下床,找来纸笔,写在纸上,字迹歪歪扭扭,显然也不曾练过。
“字写得丑,”界圭写字时抬头看姜恒眼,说,“与人般丑,见笑。”
姜恒轻轻拍下他背脊。
“给他们,”姜恒拉住界圭,认真道,“听。”
说着,姜恒反而走到界圭身前,挡住他。界圭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身前姜恒。
“要就拿去吧!”姜恒朝高处喊道,“都拿走,这些本来就是给你们!只要这个!”
姜恒从物资里取出本册子,那是他沿途记下,朝高处出示,意思是得带走,这会儿没有人阻拦。
界圭当真肚子气,想吼姜恒几句却忍住,说道:“他们听不懂。”
“先退,”界圭沉声道,“去为你杀光他们。”
姜恒抬头看天边,他不是耿曙,没有经过与探鹰共处时光,不明白海东青飞翔轨迹何意,无法与它交流,现在看来,它盘旋动作,也许是在不停示警,前面有敌人。
“他们在说什?”姜恒问。
“东西留下,”界圭道,“让们滚。”
姜恒说:“给他们罢。”
“好好活着。”界圭在他耳畔轻轻地说,“活着,总是很好,不为你自己,也为惦记你人。”
翌日清晨,雨停小会儿,界圭便趁着这个时候,催促姜恒赶紧上路。但两人刚进山不久,载来物资就被抢。
四面八方,树上、山上、崖壁上,全是手持强弓林胡猎人,上千弓箭指向他们,为首之人朗声喊着他们。
姜恒:“以为你知道风羽意思。”
界圭加重语气:“是以为你知道风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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