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泷脸上带着笑意,耿曙又来句:“让他们把被褥、衣物搬过来,这几个月陪恒儿睡罢。”
太子泷:“这……”
“殿下别听他胡说八道。”姜恒笑道,“就在隔殿,几步工夫。”
耿曙:“你到底听不听话?!现在说什,你都要顶嘴是不是?”
“是啊,”姜恒旁若无人道,“怎?你有不满意?不满意你就别进这房里来。”
于是倒头继续睡。
姜恒独自起来,习惯自己打水洗脸,耿曙听到动静,忽然清醒过来,起身道:“来,醒。”
耿曙到院里去,外头有宫人当值,准备热水,忙进来服侍姜恒与耿曙。
“殿下与公子在哪儿用早?”那是个汁绫派给姜恒贴身侍卫,问道,“太后吩咐,如果醒,就去处吃。”
姜恒说:“就在房里吃罢,殿下过去给太后请早。”
姜恒这觉睡到大天亮,在落雁王宫第夜,出奇地让他觉得安稳。这种安稳是前所未有,就连洛阳与海阁都不曾发生过,唯能相提并论,就只有浔东。
那是家感觉,这个地方如此陌生,却有着隐隐约约家意味,为什?正如有个灵魂,在守护着他。
姜恒睡醒时,蓦然发现耿曙又出现在自己身边,且抱着他,半趴在他身上,想必半夜又过来睡。
“哥,”姜恒推推他,说,“怎跑这儿来睡?”
他们还在洛阳时便同床共寝,中间分开五年,姜恒已习惯个人睡,及至再重逢时,耿曙自然而然地又与他睡张床,整夜整夜抱着他,不愿与他分开。
太子泷:“………………”
姜恒与耿曙对视,
姜恒在洛阳当三年太史官,对礼节很熟,按规矩,他是来借住亲戚,用过饭后再去叩见太后。耿曙则不样,是自家人。
耿曙正要拒绝,姜恒便伸出两根手指,示意要揪耳朵。
“找你早上,哥。”太子泷声音传来,也不等通传,便径自进来。见姜恒与耿曙二人身着单衣,他当即怔,想必两人昨夜睡在处,这才刚刚起床,脸色便有点不自在。
“嗯,”耿曙答道,“你先出去,待换衣服。”
“不打紧,”姜恒笑道,“这有什?太子殿下早。”
回到落雁城里后,耿曙辗转反侧,怎都睡不着,于是夜半时分,又来到姜恒身边,这次没有吵醒他,只在他身边睡下。
“起床!!”姜恒在他耳畔道。
耿曙马上弹起来,说道:“怎?恒儿?”
姜恒:“……”
耿曙睡眼惺忪,说:“哦,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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