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宏起身，转身离开，再无眷恋。
姜恒道：“王陛下，既已祭过，
这就……”
“陪聊聊天罢，罗恒！”李宏说，“虽然直到现在，孤王还不知道你
“日日夜夜，都在想你。”那是耿曙见面后，朝他说
，此刻李宏语气，与耿曙说出那话时，当真
模样。
“哥哥没有保护好你，”李宏又哽咽道，“你不会怪，是罢？”
李宏双目通红，片刻后，也许是顾忌姜恒在旁，他没有再说下去。
“还带来
名小义士，”李宏说，“数月前，他差点点，就抢着替你报仇……来，罗恒，你过来。”
姜恒起身过去，复又在李宏身边跪下。
侍卫递来酒，倾在墓碑前，“时间过得真快啊。”
姜恒四岁那年，耿渊琴鸣天下，也正是公子胜、重闻、毕颉、迟延訇、长陵君这五人忌辰。
“开春后，”李宏跪着，出神道，“哥哥会为你发兵，讨伐汁琮。”
姜恒看着墓碑，沉吟不语。
李宏又说：“待取汁琮狗命，再将汁泷灭，雍国便将如落叶般，回到它该去地方，为这天，已足足等十三年。你若在天有灵，便守护哥哥罢。哥哥也累，这是能为你做，最后件事。”
李宏又道：“发誓要手刃汁琮，将他千刀万剐，岂能假手于人？可是，胜，不怪他，他与你，也是有缘，罗恒，来，你……”
李宏正要吩咐姜恒，姜恒却已伏身，朝公子胜拜三拜，心道：
对不起，公子胜，爹算计你，现在又要算计你哥，太对不起。
李宏见姜恒抬眼时，脸上亦带着泪痕，仿佛真情流露，便随手拍拍他肩。
“等哥哥消息，”李宏说，“下次，哥哥定会带来汁琮人头。”
“生前你总让不要打仗，不要打仗。”李宏喃喃道，“如今你已死十三年，宫中你小时候，亲手种下桃树，已长到快与谧儿般高。待开春后，结桃，再拿来与你尝尝。”
李宏冷漠表情忽然有丝波动，目光随之变得温柔起来。
“谧儿、霄儿、霜儿，他们都长大。”李宏又道，“依着你生前筹划，本想先缔结婚约，瓦解汁琮戒备，谧儿却当真，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李宏又是苦笑，点头道：“原以为他坐上这位置，能比做得更好，可是现在看来，难哪，那小子迟早有天，会忘这血海深仇。你说得对，是该退位，但不能就这
走开，哥哥日日夜夜，都在想你，胜啊。”
忽然间，姜恒就像看见当年与他分别耿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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