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曙说话总是直来直往,所有感
“没有,”姜恒出神地说,“等你带去呢。”
耿曙“嗯”声,又问:“记得咱们从浔东上洛阳路上?”
“许多都不记得,”姜恒侧头,朝耿曙说,“光记得项州带去钓鱼那会儿。”
耿曙道:“就不记得为你抓鱼。”
姜恒想起来,那天很冷,耿曙为给他找点肉吃,站在深水里,摸下午,无所获。
海东青此时正停在耿曙肩佩护肩皮甲上,歪着头,不解地打量他。
“真是有心,”姜恒朝海东青说,“不吃蛇,谢。”
耿曙嘴角略翘着,说:“它想讨好你,奈何你不领情。”
“谁也不会领情罢!”姜恒哭笑不得道,但海东青作为,还是令他十分感动,便伸手摸摸它。
海东青跳回姜恒怀里,收起爪子。
己提海阁,就像自己不喜欢他提落雁。
“也得给自己易个容……”姜恒自顾自道,“稍微易下。”
耿曙警惕地看着姜恒,说:“这又是谁?”
姜恒稍稍改点点容貌,看眼镜子,说:“不知道,师父曾经给易过,随便个什人?”
姜恒用先前在师门时,罗宣教过他易容法,只稍稍改下鼻子与嘴唇、下颔线。
“从浔东去洛阳路上,实在太冷,”姜恒说,“还好没把你冻着。”
耿曙说:“可惜摸好几个时辰,什也没有。”
姜恒说:“也许因为那山涧里,本来就没有鱼。”
“你心疼?”耿曙问。
“当然,”姜恒说,“只是那会儿不懂。”
耿曙说:“所以它傻,就像。”
姜恒说:“你又不傻。”
耿曙说:“恒儿,傻。”
姜恒笑着侧身,靠上耿曙背,与他背抵着背。耿曙拿过马缰,信手抖几下,马车穿过玉衡山下古道入口,进蜀道,在江边悠悠地走着,冬季江水退,绿得深不可测,两道则是绵延不绝、铺满崇山峻岭常青树。
“后来你去看过海?”耿曙又问。
这个时候,海东青飞回来,爪子上提着条活蹦乱跳蛇,直接把那蛇扔进姜恒怀里。姜恒瞬间狂叫声,耿曙没被那蛇吓着,却被姜恒吓着,他眼明手快,挟住蛇七寸,道:“没毒!别害怕!看,快看,菜花蛇!”
“拿拿拿……”姜恒脑袋不住往后躲,“拿远点儿!”
姜恒在沧山上被蛇咬过次,当然罗宣很快赶来,什毒都不在话下,但他还多少有点害怕。
耿曙把蛇放,朝他说:“那是风羽抓给你。”
“哦。”姜恒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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