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脸色发白,嘴唇发抖,朝赵起吩咐道:“赵起,替引开这里卫兵,别让人过来,有话要问他。”
赵起点头道:“去找他们喝酒罢,先生?”
“没事。”姜恒已快听不见世间所有声音,眼前阵黑,阵亮,唯有远方那个孤零零人。
:“你该不会是想让留汁淼性命吧?”
姜恒也笑起来:“如果朝殿下讨他性命,殿下是给,还是不给呢?”
太子灵疑惑起来,答道:“为什?只有这件事,不行。已发出信函,知会天下,让代武王、郢王、梁王到崤山前来。届时,将当着所有人面,车裂他,再曝尸于玉璧关七天七夜,也算个交代罢。想你也许还有良策,想劝,留下他性命更值得,对不对?但不必说,此人必死。哪怕再多利益,也不愿拿来交换杀父仇人。”
姜恒点头,笑道:“开个玩笑,没有良策,耿渊孩子,自当是这下场。”
太子灵说:“汁琮死在你手里,汁淼死在手里,这场大仇,总算得报。待诸国观刑之后,你便随回济州去,你平生所学,本就不该当名刺客,是冒犯,来日,还须倚仗你,罗先生。”
“不敢。”姜恒起身道,与太子灵互鞠躬。
黄昏时,姜恒站在城楼高处,看见几名士兵正捡起石头,扔砸被捆吊着耿曙,耿曙手臂张开,被挂在半空,犹如翅膀折断鸟,动弹不得。
他没有闪避,就像死般,任凭石头砸在自己头上、身上。
姜恒转身,沿城楼快步下去,在石梯上摔跤。
“罗先生!当心!”赵起吓跳,赶紧上来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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