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今天曹斌也许有话想朝他说。
小皮便朝他们告别,出去时反手带上门。
S班教室中,剩下曹斌、陆修、江鸿与那红发青年思归。
曹斌安静地喝着咖啡,江鸿总觉得这气氛有点诡异,观察陆修与曹斌神色,再望向躺靠在侧思归,室内时不时响起飞镖钉在靶上
又过五分钟,曹斌才进教室,江鸿与小皮便朝曹斌打招呼,思归将最后黑球杆打进洞去,放下台球杆,坐到旁,依旧玩他飞镖。
“你们期末考核都给A+,”曹斌说,“已经录入成绩系统,下周开始可以查成绩。”
“……还没汇报呢!”小皮说。
“不用。”曹斌说,“祁连山事件中,你们表现得非常好,谁也想不到,牵连驱委桩大案,居然是被四个学生查出来。给个A+不算过分……这是咖啡吗?谢谢你,陆修。”
曹斌也坐到吧台前,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两个红包,说:“这是给你们份学期结业小礼物,食堂餐券,来,皮云昊,给你。江鸿,这是你。”
思归说完这句,又继续扔他飞镖,看也不看江鸿。江鸿缓解尴尬,便轻车熟路,到吧台去放下包,问:“你喝咖啡吗?”
“不。”思归言简意赅地答道。
江鸿看他直在玩那个镖盘,明显也很无聊,虽然多半得不到回应,却又提议道:“咱们来打桌球吧?”
他做好思归不会搭理他心理准备,但思归居然站起来,去拿台球杆,于是江鸿便开始陪他玩台球。
江鸿台球技术般,思归技术更般,两人便胡乱打着,其间夹杂江鸿不时理解性吹捧,到得临近结束时,小皮推门进来。
今天曹斌收拾得很精神,刚剪头发不久,对思归到来也没有丝毫诧异。
江鸿与小皮起喊道:“谢谢校长!”
曹斌正色:“下学期也要继续努力。皮云昊,窦宽主任下午过来拜访,想见见你,让你顺便过去趟。”
小皮说:“现在去?”
曹斌:“看你,今天本来已经算没有课。”
“啊。”小皮看见思归那刻,仿佛下意识地有点怂,幸而江鸿也在,小皮便没有那社恐。
不多时,陆修也来,仿佛早就知道今天这里会多个人,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眼江鸿。
“来起吗?”江鸿说,“他太厉害,打不过他,你来帮。”
陆修:“不打。”旋即坐到吧台前去泡咖啡。
于是S班教室里,同时容纳两名冷面王子,两人看上去仿佛互相认识,却谁也不和对方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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