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内已经整洁不少,地板在江鸿离开短短二十分钟里被洗得相当干净,整洁瓷砖露出来后凉快不少,空调也打开。
“啊——”江鸿擦洗完所有书桌,心道终于搞定。
“贺简没来,”张锡廷躬身铺床,说道,“你不用帮他打扫,活儿让他自己做。”
“洗都洗,举手之劳而已。”江鸿说,“你和金……你俩认识?”
江鸿转身时,注意到他与金似乎直在观察自己,而张锡廷眼神里,还带着少许疑惑。
金手在江鸿背上轻轻拍下,说:“在家里几乎没朋友。”
“啊哦——”江鸿懂,确实这高个子给他感觉不太懂人际交往。
“那你上学呢?”江鸿忍不住问。
“爷爷教读书识字。”金说,“去年11月他去世后,报名今年高考,就被这边录取。”
江鸿点点头,说:“节哀顺变。”
健壮汉族大男生。
“你是不是……”江鸿说。
“你……”金也同时说。
两人尴尬沉默,江鸿道:“你先说。”
“你先说。”金忙道。
张锡廷答道:“床边不是有名字?”
江鸿看眼那个红色名牌,点点头,铺好床,开始放东西,他看见金书桌上放几本翻译版小说、阿根廷队梅西手办。张锡廷书桌上则是台小巧笔记本电脑、个相框,相框里是他与个女生合影,相框旁又有个小小、初音未来手办。
江鸿自己带到学校,是个switch掌机、个蓝牙音箱,电脑打算过几天,军训结束再去买。
洗好烘干后窗帘挂上去,秋日阳光灿烂,整洁男生宿舍玻璃窗擦得干净无比,投来午后日光,金换条运动短裤
金很自然地说:“早有心理准备,他又是寿终正寝,没什。”
说着金随手拈,江鸿只觉眼前花,金就这样凌空不知道从哪儿拈来只蝴蝶,手指挟着蝴蝶递给江鸿。
江鸿伸手去接,再松开手指,蝴蝶便拍打翅膀,飞上蓝天。
“死去只是化茧成蝶。”江鸿想起那个说法。
“对。”金笑笑,他笑容很俊朗,旋即搭着江鸿肩膀,回寝室。
江鸿挠挠头,忍不住说:“你是不是有点紧张?”
“对。”金被阳光晒得表情有点扭曲,带着尴尬笑。
江鸿蓦然爆发出阵大笑,金也跟着笑起来,他理解金意思。
“第次自己离开家,和人打交道,”金说,“不免……很紧张。”
江鸿大笑起来,拍下他满是汗肩膀,说:“也是,嗯,也直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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