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成眉头拧起来,黄谨压低声音,在李庆成耳边说:“陛下,你看接下来还有封,是说孙岩。”
李庆成道:“孙岩怎?”
黄谨:“信上说,孙岩与张慕暗中勾结,本朝律法,以十七策为令,镇疆武将不得勾结朝中大臣,这……”
李庆成不置可否,黄谨看得惊心动魄,又道:“还说孙岩倾家财资助张慕招兵买马,准备举兵谋逆,这这这……实在太匪夷所思……”
李庆成道:“谁当值?外面来个人。”
黄谨:“是,是,启奏陛下,此人说得甚是详细,张慕将军自镇守东疆伊始,未曾回京述职,平日在东疆足不出府。”
“东疆冰天雪地,不出府有什奇怪。”李庆成道。
黄谨:“据说张将军每天都看着块玉璜发呆,那玉璜是先帝亲手给他父亲张孞信物,又对旁人说……”
“对旁人说?”李庆成忍俊不禁。
黄谨:“是,张慕他对人说,当初大虞江山,本应分他半,有玉璜为证,这可是大逆不道言语呐!”
送去罢,别再砍自己手指头。”
李庆成冷冷道:“下封,最近揭发造反可真多呐。”
黄谨换封,又抽口冷气,眼望李庆成。
李庆成道:“看什?让你念就念。”
黄谨:“朔边大将军张慕,与匈奴勾结,招兵买马……”
名鹰侍入内,李庆成交出两封信,问:“今天哪只鹰负责盯南华门。”
那鹰侍答:“回禀陛下,是赵楚天和他鹰惊帆。”
李庆成说:“把信给他,让他放鹰去追查投这两封信人。”
黄谨登时打个寒颤
李庆成不吭声,黄谨又道:“如今陛下派他去守玉璧关,这厮便终日看着玉璜,怀恨在心。还说,早知道就喝当年那杯酒。”
李庆成点点头,表情不现喜怒,黄谨接着说:“塞边时有交战,秋末小股匈奴人进犯,张慕将军俘队人,其中有名匈奴少年被抓到将军府上,关起来……”
李庆成道:“接下来是通敌。”
黄谨谄笑道:“这信上说,张慕对那匈奴少年青睐有加……亲自吩咐,不得难为他。据说这名少年,叫做诃沫贴摩儿。”
“张慕还对亲卫说,当年他老父,是被先帝把火烧死。”
“……暗藏祸心。”李庆成与方青余同时接口,都会背,来来去去都是这几句。
黄谨忙笑着点头,又道:“这写信人,像是在东疆呆过。”
“哦?”李庆成道:“还说什?”
黄谨道:“江州参知韩沧海……”
李庆成:“退回去,把上封揭发张慕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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