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云在静夜间侧过身,看着李效侧脸,笑道:“什不对?”
李效微微别过头,注视许凌云双眼,说:“宣读诏书之时,当处只有方青余、张慕与成祖三人,你又是如何得知诏书内容?”
许凌云道:“这本是太史们众说纷纭地方,但陛下你忘个人——黄谨。”
李效蹙眉。
许凌云道:“皇宫自八百多年前便已建成,后代帝王不过是反复扩建,黄谨既知这大虞宫内处机关藏物之地,能把书册藏进去,定也忍不住好奇,偷偷看过。”
黄谨躬身在旁亲自打扇伺候。
李庆成倚在榻前若有所思,未几问道:“你笑什?”
黄谨谄笑道:“工部赵尚书年岁已高,今日竟在殿前摔跤,臣想起来不禁好笑。”
李庆成淡淡道:“那老不死也不知收多少钱,骇得路都走不稳。”
黄谨马上道:“陛下英明!“
这份诏书……”李庆成笑着展开看,刹那间静。
那刻,他身边只有张慕与方青余二人,李庆成只看眼,脸色就变,继而将它折起来,又看张慕眼。
张慕眼神空洞,那尚是李庆成有生以来头遭见他露出这般神色。
“慕哥?”李庆成低声道。
张慕没有回答。
李效恍然大悟,道:“而后又如何?”
许凌云:“成祖把诏书烧,那道密令却始终记在心里,后来又发生不少事……”
李庆成是年九月登基,改年号为长乐。
鹰队在勤王战中立下大功,众臣增修前朝律法时,李庆成特意加
李庆成道:“罢,你还记得那本册子上人名?朕猜你定是早就记在心上。”
黄谨登时愕住,李庆成随口道:“去默本新给。不能多,也不能少,记错人,朕就会杀错人,来日杀错人,朕就砍你脑袋,去罢。”
“那诏书上写什?”李效忽问道。
许凌云说:“太祖最后道诏令,是密令唐将军赐死张慕,匡扶太子登基。依本朝惯例,遗诏宣读时,唯太子、大学士、大将军及太子太傅四人在场。”
李效:“此处有段不对。”
李庆成折起诏书,扫视群臣眼,顷刻间恢复镇定,随手把诏书朝火盆中扔。
“也不再重要。”李庆成看着化为灰烬先帝遗诏,喃喃道:“现在,是朕天下,你们明白?”
“吾皇万岁!”最先有臣子回过神,众臣山呼万岁。
夜间,李庆成回后宫,自他行监国之任后,依旧按照习惯住在东宫龙央殿,日未祭天即位,日仍是太子。
然而百官已经自觉地改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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