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
方青余走,张慕仍站着,李庆成抬眼瞥他,张慕忽地撩袍襟,单膝跪下:“慕哥求你件事。”
李庆成道:“怎?起来。”
张慕:“求殿下赦娥娘命。”
李庆成哭笑不得道:“不会杀她,你起来。”
张慕缓缓起身,表情十分迷茫,李庆成道:“绝不杀她,你若不信,明天让她走就是。”
李庆成在案便坐下:“详细说说,是什毒?”
娥娘稍敛心神,详细说,何进给韩沧海下毒并非谋害性命慢性毒药,而是日久天长,废去韩沧海武功,这毒潜伏于体内,若无引子,将世不发。
然而若得引子,这毒便会散去满身功力,令其全身乏力,成为普通人,乃至四肢脉络再无法习武。
李庆成若有所思点头。
“你去歇着罢,也别太累。”李庆成道:“引子是什?”
予你个侍卫名分,鹰哥儿,你可得想清楚,坐在龙椅上人,总是说翻脸就翻脸……”
“娥娘?”李庆成声音响起。
娥娘心内凛,险些打翻药碟。张慕神色陡变,先前颗心都在醉生梦死上,竟是未曾注意到李庆成已在厅外拐角处站着。
李庆成笑吟吟地进来,问:“知道是什毒?”
娥娘道:“是,回禀殿下,是种慢性毒。”
张慕这才放心点头。李庆成看那小包袱会,将桌上东西全收拾,起身回房。
那天下午,李庆成直呆在房里,也不出来。
傍晚时房中传令——壶酒,两个杯。
李庆成直在房里安静坐着,桌上摆满从西川带来所有物事,剑,甲,书,同心结,玉璜,甚至张慕匣子。
他挨个看很久,几乎把从前事都想起来,然而还有事,无论如何想不起来。
娥娘道:“是种西域产五瓣红花。”
李庆成问:“你身上有?”
娥娘摇头:“这方子也是药门传下来。”
李庆成收琐物,坐在厅上发呆,娥娘心神不定地告退。
李庆成道:“都退下罢。”
李庆成欣然点头,闭眼思索片刻,而后又道:“当年慕哥当个太子侍卫是有原因,父皇退位后,即位人是,慕哥看着长大,不能比旁人再亲近。”
“所以待登基后封予他大将军之职,比起父皇口中说出来,更作得数。”李庆成解释道:“这人从来不翻脸,记恩不记仇,你别朝心里去。”
娥娘骇得脸色发白,不住道:“是,是……”
李庆成又看张慕眼,笑道:“慕哥,你也别朝心里去。”
张慕静很久,最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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