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御书房内,东疆军情雪片样飞来,奏折几乎要堆到天花板,李效已无暇再想旁事,散朝后依旧召来众臣议事,忙到午后方能喘口气。
司监
李效也累得很,夫妻二人用过晚膳便自歇下。
李效晚上睡不着,与林婉同床共寝,心内却打不起半分温存心思,回想秋猎于销骨河边宿营那夜,竟是梦见自己成张慕,与昔年太子夜云翻雨覆,醒时心猿意马,只觉说不出烦躁,是以对许凌云示好有着激烈反应。
过后浑浑噩噩,宁愿相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强迫自己不再多想。
那天温泉中,许凌云再次主动吻上,李效似被触动心中某种情绪,回宫后想想着侍卫即将被处决,又有种莫名在乎。
若许凌云就这死,李效说不定真要自责辈子。
回到延和殿后,李效忧心忡忡,晚饭只吃点。
林婉见李效脸色不对,开口道:“陛下可是东疆军情有繁琐事?”
李效摇摇头:“现下局势还未明朗,但大虞兵强马足,匈奴不足为患。”
林婉安心点头,李效又道:“孤不在宫这段时日内,多亏皇后。”
林婉笑笑,见李效仍旧拧着眉,又道:“臣妻只愿为陛下分忧。”
赦他死罪,打发他远走高飞?李效想起许凌云平日俯首帖耳,小心翼翼模样,举动俱是顺着自己,言行,都如细雨润人心,林婉虽身为皇后,却不似许凌云,言语间有种炽烈……奇异感觉。
仰慕,倾慕,李效怔怔看着龙床顶帐子,想明白。
许凌云倾慕之心是他从小到大第次感觉到,旁人不计切,没有任何目待他好,想他过得高兴。
李效在胡思乱想中沉沉入睡,夜无话。
翌日林婉亲自前去养心殿帮许凌云求情,也被太后骂个狗血淋头,却不敢告知李效。
“不瞒你说。”李效叹口气:“母后执意要斩许凌云,来日得想个办法,许凌云虽……这次都是孤错,不干他事,若非孤将海东青和鹰都囚在笼子里,也不至于落得这番地步。”
林婉静静听着,李效又道:“大错已经铸成,那两千将士性命无法挽回,孤将终身引以为戒。但许凌云也没有半分害孤心思,海东青已经死,不能再让他也被斩首。否则孤必将愧疚世。”
林婉柔声道:“陛下,现在才十月,开春后才行刑,总有办法。”
李效点点头,林婉道:“待过几天,臣妻与母后说话时从旁劝劝,陛下不可再亲自去提。”
李效道:“如此便劳烦你,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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