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效闭着眼，缓缓道：“回去给他们追封。”
许凌云嗯
声，侍卫们散在四周，三两成群，开始烤猎物。
李效：“海东青呢，没伤着罢。”
许凌云没有回答，李效道：“还在
？”
许凌云忍着眼泪道：“在。”
“孤不碍事。”李效道：“什地方？”
许凌云答：“绝山无名谷，再朝前走便是鹰巢岭。”
李效点点头，问：“怎样？”
许凌云：“安全。”
李效审视四周，见到处都是参天松柏，这处鲜有人迹，仍保存着千万年前
植被模样。
许凌云点点头，把李效半身抱在怀里，摸他头，摸他耳朵，鼻子，脸上红痕，忍不住抱着他放声大哭。
当天下午，鹰队护送着李效进绝山深处，又过数日，他们抵达绝山腹地，再朝前走，翻过两道山岭便是泣血泉。
这里深处山腹，已经安全。
这数日李效疲惫沉睡，梦境中尽是没完没哭声，仿佛所有侍卫都在大哭。
李效：“孤还……没死呢，哭什？都别哭……”
剧痛，咳口血，睁开双眼。
许凌云喘着气：“陛下……忍着，撑住。”
李效翻手捂着肋下，勉力点头，他肩前中
箭，箭头从肩胛骨后穿出来。许凌云道：“陛下，
拔箭，数、二……”
李效艰难地说：“拔，少啰嗦。“
许凌云喘出气都在颤抖，李效背后箭镞已被折掉，许凌云手揪着箭杆，另手不受控制地痉挛。
李效
“人都在？”李效问，并手撑地想坐。
许凌云把李效扶起，让他背靠棵松树坐好。
“有两位兄弟牺牲。”许凌云答。
李效：“叫什名字？”
许凌云哽咽道：“蒙歌和孙皓承，鹰死那俩小子，他俩自己不要命……拼着杀个算个……”
说完这句，哭声停，李效又睡过去。
三天后，名侍卫吹响鹰哨，将躺在树下李效惊醒。
许凌云单膝跪在几块石头前，打石取火。
“头儿！陛下醒！”
许凌云忙弃火石过来，摸李效额头，又检视他伤口，伤口已愈合。
李效抬起手掌，轻轻地摸到许凌云右手，温柔地与他十指相扣。
许凌云咬牙，将箭杆拔出，李效闷哼声，伤口喷出道血箭，侍卫们马上冲上前，厚厚地倒上金疮药粉，又用布紧紧按着李效肩头血洞。
血止住，李效再次昏过去。
“头儿。”侍卫小声道：“追兵没。”
他们所处之地已是绝山深处，天蒙蒙亮，黑鹰在天空巡逻圈，继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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