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效见天色已晚,不得不起身,免得待会太后又派人来唠叨。
如此数日又过,到得八月初七,李效连话也不想多说,便坐在太和殿里龙椅上发呆。
身后数名太监布龙凤交首锦画,扯到半便停,垂手站着,谁也不敢爬到龙椅上,国君头顶去布置,当然也不敢多话,便木头般地杵着。
最后还
许凌云道:“臣也觉得,这是最好办法。”
李效评价道:“是以方青余当年步错,步步错,把三万大军给弄没,自己也落得个无处藏身下场。”
许凌云笑道:“未必,陛下有所不知,方青余是自愿当逃兵,缘因他根本就没将抵御外侮事放在心上。”
李效冷冷道:“放肆。”
许凌云自顾自道:“历朝太史提及方青余这逃,多方揣测,无人能解其中关窍。只能说,老先生们都想得太复杂。”
黄昏,夕阳铺洒遍整个御花园,许凌云停讲书,望着太掖池上金鳞般水光出神。
李效听得十分疑惑,欲问点什,却无从问起。
许凌云笑笑:“陛下?”
李效微怔,而后道:“方青余……此人心思难琢磨。”
许凌云缓缓点头,笑问道:“臣斗胆问句无关,若换陛下与此人易地而处,会如何布兵?”
李效道:“你既比太史知道得多,不妨便说说,说完孤若还不明白,鞭刑二十。是什能让个男人,在国难当头时当逃兵?”
许凌云自嘲般笑笑:“陛下也想多,国难,对某些人来说并非那要紧。”
李效脸色逾发阴沉,许凌云想想,解释道:“有人从来就不计较国家社稷,百姓生灵。位极人臣还是乞食街头,对他来说全无干系,大敌在侧,抛下三万大虞军队掉头便跑,只因有更重要事,等着他去办。”
李效:“何事能比抵御外侮更重要?”
许凌云躬身道:“天冷,陛下风寒才好些,用完晚膳再说?”
李效想想,答:“给三万军,将兵带出西川,孤会将枫关外六城所有百姓,兵士举撤回关内。”
许凌云道:“这来。关外重城就废。”
李效:“以退为进,枫关狭长,背依两山,又有枫城民生补给,易守难攻,撑过个冬天并无问题。匈奴长期于塞外作战,冰天雪地里游击偷袭,虞军绝非其对手。”
许凌云出神道:“扬长避短。”
李效缓缓道:“岂止扬长避短?将河间,郎桓两座空城让给他们,定成匈奴手中鸡肋,占之被动,弃之可惜,又不能于酷寒中在枫关外扎营攻关。军却可随时出关偷袭,取回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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