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虽然是初,不过商店街里店面大半都开门营业。
瞄准小孩压岁钱玩具店就不用说,咖啡店、和果子店、唱片行、文具店、电器用品专卖
「有没有人……」
厨师帽离开主厨头顶,掉落在地板上。
可是,没有人看那顶帽子眼,没有人听见它掉在地上声音,也没有人为此停下脚步或伸手去捡,厨师帽就这样孤伶伶地落在地板上。
完美无瑕寂静盈满整个空间。
然后……整间饭店里就找不到任何人。
在这个宽广到简直像是被废弃空间里,巨大虚无与寂静充塞其中。
突如其来恐惧闪过主厨脑海。
「喂!喂!有没有人在——」
哀号似声音响遍穿堂。
「恶作剧得太过分!喂!有没有人在?喂!」
纸到自用发电机汽油,业者在开幕前预先准备上千种用品,工作人员们应该会直在这里,确认物品数量或从事追加订购作业。
走廊为省电所以把灯光开到最小,主厨穿过走廊,来到办公室,从大剌剌敞开入口往里面看。他想,只要看到大家在里面忙着处理那些单调工作,他就会回厨房工作。
「……」
办公室里没有人。
办公室不应该唱空城,但那里就是找不到半个人。
响彻整条商店街铃声听起来有些空虚。
哐啷哐啷哐啷哐啷。
听到这种廉价金属声,路人纷纷停下脚步张望。
他们视线落在用毛笔写着「新春?大拢商店街?初特卖会摸彩会场」,及装饰得五彩缤纷看板上。看板下面挂着「特等奖?液晶电视」、「通通有奖」海报,欧吉桑跟欧巴桑们穿着红白相问显眼号衣(注4号衣,上匠或营业人员所穿日式短上衣,领子上或背后印有商店字号。),朝往来行人露出亲切笑容。
不用说也知道这是摸彩活动。
走廊上,穿堂里,商店中,餐厅内。
主厨惨叫声响遍这些空间,可是没有任何人回答他。令人背脊发凉寂静,盘据在有如巨大废墟饭店里,吸收主厨声音。
主厨边大叫,边在饭店里奔跑。
「喂!有没有人?喂!」
还是没有人回答,看不见半个人影,只有主厨面带恐惧表情,四处乱冲乱跑。
桌上有喝半咖啡,抽半烟搁在烟灰缸上,白烟袅袅上升,书本也是翻开,电脑仍旧插着电。
这是非常普通办公室场景,可是——里面竟然没有半个人。
「怎会有这种事……」
主厨跌跌撞撞地离开办公室。
他踉跄地走在穿堂上,四下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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