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什
不得已
原因，就算你防备李裳，想把他干掉，也不会采用这种牺牲自己全部名声做法。你……似乎在回避
。”
曲长负
语中，深目如幽潭，看向苏玄：“说罢，究竟有何隐情？”
苏玄从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看法。
从上世公然造反开始，他便已有
“即便千夫所指，吾亦欣然往之”决心，这辈子公然跟李裳站在同立场之后，朝臣谩骂，同僚失望，他也未曾放在心上
苏玄说：“大人没有生病吧。”
曲长负不可能跟名萍水相逢医师交浅言深，他这是上来就知道来人是自己。
那料如此准确，唯可能性就只有他本身就是装病，故意骗苏玄过来。
苏玄冒着天大风险前来，满腔担忧心疼，来之后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是装，要不是曲长负，他这辈子都不会上别人这样当。
但也因为是曲长负，他实在没脾气，只能又好气又好笑。
老是有股血腥气，很呛。”
这医师自然正是苏玄假扮，他亲耳听到曲长负这样形容自己病情，不免心痛，垂眸道：“是，那来为大人开张方子罢。”
曲长负道：“这里药材有限，先生要开药方，还得按照实际条件来。”
苏玄说道：“这点大人可以放心，在逃难之时带不少珍贵药材，现在自己留着也没有用，大人如不嫌弃，可以找人试毒之后服用。”
“原来你身上有治病良药。”
曲长负道：“是没病。你帮助宋家人逃离，给提醒李裳埋伏，说明还顾念旧情，那想，或许听说病倒消息，你会来——苏玄，苏丞相。”
苏玄苦笑道：“当然会来，这点你就不用‘或许’。只是你现在是敌对阵营，你把叫来，不会是想叙旧罢。”
曲长负道：“为何要留在李裳身边卧底？”
苏玄顿顿，尚未说话，曲长负又说：“你也不必说你本来就是他那头，只不过念在过往情谊才来帮。知道，暗示林忆同合作，点破齐瞻陷害太子璟王阴谋人，也是你。”
苏玄干涩道：“是。”
曲长负道：“可惜治病药在人饥饿时候不能填饱肚子，也是枉然。毕竟有命去生病前提，是先要吃饱穿暖，活下来。”
苏玄写字笔锋稍稍顿，纸面上已经出现滴墨迹。
他道：“大人说是，可有时候，若是得治不好绝症，那食不下咽，夜不安寝，也是同样无法可想。”
他将笔放在边，随手揉掉那张方子。
曲长负道：“嗯，怎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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